那舞姿,同花儿一样柔软,又像与花儿述表衷肠!看得人略生幽怨,看得人也振奋有力,看得人也释然豁达起来。
秦当然也常常看得入迷,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竟然是这妙曼舞娘的师傅了。有时他的脸会不自觉地绯红,心跳也暗暗加速,难道?不,不可以,秦。他告诫自己。
“师傅,怎么样?”她收拢白剑,气势恢宏地高声问道。
秦双手抱剑,埋头,似乎正在冥思苦想什么。
“师傅——弟子问您嘞!”她又一高声问,跺脚嘴嘟,带着娇嗔。
“嗯?嗯……”好半天,秦才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好徒儿,我在想……今天你的出师宴……吃什么?”他眼神略为慌乱,赶忙避重就轻地支吾道。
“不用想了,今天,徒弟带你……回,回家!”她的声音起初高亢有力,可当说回家时,下意识地还是顿了顿,那些伤痛依旧在,在心的深海处藏匿。
“家?你一年没回去过了,家还算家吗?说不定早已经是小兽们的天堂了喔——”秦扬起了头,挑眉而驳。
“哈哈哈——”她此时一点柔美也没有了,像个女侠,豪迈地把脚放到大木桩上,粗声粗气地道,“师傅,我好歹在粉花村也还是个名人,放心,肯定每天都有人为我打扫!”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面对那伤心之地时,她就决定要搬回去了,于是带了信件给了村长,村长早已经派人打扫,并把所有关于姜思涛的物件藏了起来,还改变了粉花小院的装饰方格。
秦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很快,他们就退了流云客栈的房间,搬回旧巢了。
耳目一新,所有的桌凳椅子、床铺摆设一点也瞧不出旧有的影子。
特别是墙上的那刻意换了的水粉画,更是气势恢宏,博大宽广。蓝蓝的大海、广袤的麦田、浩瀚的星空、赤焰的太阳……
一切都像迎接着新生命的开始!一切都像在欢迎这涅盘之好女儿!
白莎贝儿很满意现在的装饰!不过,她一回到粉花小筑,总有股盛气凌人的女将军的感觉,没有了柔美、恬淡。
似乎,只有刚硬和坚强才是她现在的主色调,才可以压抑住那些偶尔跳出来的,曾经的,那些旧时二人浓情蜜意的画面,它们一跳出来,她就用剑刺杀它们。
她常常黑衣紧身,黄发高束,行走如风,坐如钟,她明显在用武力镇压她自己内心深处的丝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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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成了一位冷漠高傲的女侠了。而没回粉花小院之前,她还风情万种,刚柔有度。当然,现在也是,只要一离开粉花小院,离开她曾经的伤心之地,她那真性情就会表现无疑了。她的柔美感性,千姿曼舞,刚柔并济又跳转回来了。又会勾起她师父秦的耳红脑热,心慌意乱!
当然,对这些,她一无所知。她关闭了心门!爱情的心门!
宿命中,那本是恩爱有加的一对好鸳鸯,现在却一个关闭心门,高冷傲然;一个生死未卜,游兮太虚……
一年之内,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山海地动,万法归终,又重发生机。
现在,另一只鸳鸯鸟儿在何处,难道还在游兮太虚吗?粉花村长凝神思索,以求解答。他对着天空祈求着太一始祖,能否把流星宇轩留下的白灵珠借来一用?他太想知道答案了,但是,这白灵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事都可以用的。那是万不得已的特殊情况,才可以一试的。
他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着龟卦,看看上天是如何安排的。随着龟壳的一声触地的轻响,他低头一瞅,随即开心地跳了起来,“老祖他同意我用白灵珠了啦,老祖他同意我用啦!”
“师傅,你看你嘛,那个高兴劲。您老人家要想知道那对冤家的事,您还用得着百灵珠帮忙吗?你不入个定就看到了吗?还假吧意思地求老祖。我看您啊,也是活得没意思了,找事做。”小鹅在红砖别墅里一边晒着药材,一边对她师傅揶揄道。
“你不懂,小鹅鹅,我也是有职业操守滴,不是随便窃取别人记忆滴,包括你,小鹅鹅——”老顽童抖着腰,顽皮地摇摆了几下。
“师傅,是哦,是哦。”小鹅嘿嘿一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才不想自己在师傅面前是透明的,怪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一天一夜,小鹅鹅,别打扰为师呵,为师要用白灵珠看看那对小人儿了,哈哈哈。”
笑声远去,老顽童溜到了他自己的禅房里。开始连接百灵珠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