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荷花村的白妤萱姐妹二人就被村口围满的人吓到了,这是什么场面?

“婶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白妤萱拉着白婷芳下了马车,对一个妇人问道。

“你们上午不在村里吧?乔家的回来了。”那个妇人一边伸头往村里看,一边回答。

“哎呦,萱丫头哎,你一上午去哪了?可错过一场大戏!”看见白妤萱姐妹二人的张氏挤了过来,拉着白妤萱说。

“有些事,张婶子,发生什么了?”白妤萱无奈,心想吃个瓜怎么那么难呢。

“乔家的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先前小崔氏和乔良俊干那羞人的事不是把娃娃搞没了吗,那乔家人真不要脸,自己儿子干的好事,竟然转头就把小崔氏给休了,这还不算完,小崔氏才流产没两天,他们就把人给赶了出来,连套衣服都没让带!真不是人!”张氏滔滔不绝的说。

“婶子,这些我都知道,说后面的。”白妤萱无奈的打断张氏的话,说半天重点一句没提。

“哦哦,你看我这不是实在气不过吗?后来小崔氏不是淹死在乔家的荷花池了吗,那小崔氏的爹走商回来还兴冲冲的送新鲜吃食来给他妹子和女儿呢,结果就知道女儿没了,直接就拉乔家的见了官,这不关了好几天,今儿个上午乔家两口子回来了。”张氏往村里瞄了一眼继续说:“说是小崔氏是自己跳池子自尽的,但是咱们村谁不知道那根本就是被他们乔家人给逼死的,再说了,我们荷花村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人命官司,他们怎么还好意思回来?”说着张氏还啐了一口唾沫,一脸的嫌弃。

“嗯,那这和大家围在这里有什么关系?”白妤萱不解的问,乔家有这样的下场在她预料之中,她好奇的是大家围在这里做什么好不好?

“乔家的没脸在这待了呗,找了里正打算卖了田地和荷花池,躲到县城里去。”张氏说。

“哎,张氏,你咋说话呢,人家崔氏不是说了,那是他家儿子在槐县出息了,见不得他们两口子在咱们荷花村吃苦受累,接他们去县城里享清福呢!”旁边的一个妇人听了张氏的话,插嘴道,说的是维护乔家的话,但是嘲讽的神情却是再明显不过。

“切!这话说出来你信?他们家是什么德行现在咱们全村有谁不知道?”张氏说着又聊开了。

“那你们在这做什么?”白妤萱再次打断张氏的雅兴,问道。

“当然是看戏啦,现在村里人谁会买他家的地?何况他家的荷花池还死过人,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就算有人买肯定也会疯狂压价,我们就等着看乔家怎么像丧家犬一样的离开,顺便送这两个败类一程,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出现在荷花村!”张氏幸灾乐祸的说,一副就等着乔家的人出来就要大干一场的气势。

“可不是吗?就那死过人的池子,长出来的东西谁敢吃哦?何况小崔氏死得那么惨,怨气肯定很重,依我看村里怕是还得请个道士来做做法,或者请个高僧来为小崔氏超度一番,要不然我都不敢走夜路了。”旁边那个妇人又插嘴说,一副迷信的神婆样。

“哎哟,你瞎说啥呢?这青天白日的,别在小娃娃面前胡言乱语。”张氏倒不是个迷信的,听那个妇人这么说,一把将白妤萱和白婷芳拉到自己身后,不满的对那个妇人说。

“我可没有胡说,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除了小崔氏还有她没保住的那个孩子,这种没见过光的,阴气更重!”那个妇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

“呸呸呸!走走走,萱丫头,我们走,不要在这儿听她胡说。”张氏见阻止不了,只得拉着姐妹二人远远的走开,身后还传来那个妇人让她们相信她的声音,迷信害人啊!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乔大柱和崔氏垂头丧气的向村口走来,崔氏提着一个大包袱,乔大柱还推着一辆板车,上面也放满了大包小包,看来细软不少。

“来了来了!”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哎,他家的田卖了吗?”有人好奇的问。

“我怎么知道,一会儿问里正不就知道了。”

“哎,管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不会便宜了他们。”

“那是肯定的呀,乔家的干出这种事,附近村子的姑娘都不敢嫁到我们村来了,我家儿子要是因为他家错过了说亲的年纪,他们就是搬到天边去我也不放过他们。”

“说那久远的事作甚?现在不就是摆在眼前的机会?”

“这还用你说,不然你以为老娘在这等这半天是干啥的?”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乔家两人走进了人群。此时的场面就印证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是什么意思,崔氏原也是个泼辣的,这时候却是一直低着头,形容有些憔悴,想来是在牢里呆了几日,受了些苦头。准备好的烂鸡蛋,烂菜叶子一样都没有浪费的全部招呼在了二人的身上,乔家人就在荷花村村民的谩骂声中,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荷花村,这个乔家人土生土长的地方。白妤萱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这就是他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