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将此事与父亲商量。”
“走过生死一场,一切都没那么重要,能活的畅快已是人生不易之事。”
锦绣说完,已经很累很累,靠着浴桶有睡过去的姿态,孟允宁忙将她肩膀往上提了提。
“别睡着,会呛到水。”
“好,我只是有点累。”
锦绣抬起一只胳膊搭在浴桶旁,让自己不沉下去。那白皙的脖颈和半个前胸就浮出水面,站在身后的孟允宁忙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又缓缓睁开,心中暗自念着:锦绣还尚未康复,怎能有这些杂乱的心思。
“两刻钟差不多到了,我抱你出去。”
孟允宁熟悉的将人一把从腋下提起,一只手拽了旁边架子上的薄被一转,将人裹在被中,大步走向床榻。
“大丫,来给锦绣换个衣裳。我去找上官。”
大丫闻声忙进来给锦绣换了贴身衣物,又披上了一件轻薄的衣衫,一会要施针,先将湿了的薄被抽在一旁,盖上汤婆子暖着的厚棉被。
一番摆弄下来,锦绣已然陷入昏睡,只是眉头紧锁,略显不安。
炭盆多放了一个,屋子里明显热了起来,大丫忙将新换了水的汤婆子也放到被子里。做完这些,就去屏风后等着,她不敢大声出气,上官施针是不许有任何被打扰的。
“孟三,我开始了。”
上官头上已经有了薄汗,孟允宁倒是已经熟悉了,看着上官目不斜视的将一根根细针刺入锦绣的身体。
两个多时辰后,总算结束了,上官疲惫的看着同样疲惫的孟允宁。
“我先去洗澡休息了,你也多休息。”
上官收拾起紫的诊箱,抹掉额头上的汗。
“辛苦了,上官,谢谢你。”
上官嗤了一声,就离开了。
孟允宁将锦绣安置妥当,被子盖好,在床旁边的小榻上铺了自己的被褥。
草草地洗了个澡,小心地躺在榻上,一夜无梦。
大丫在厨房里捣鼓,松柏想找点东西吃,两人就撞上了。
“你家公子歇下了?”
“嗯,熄灯了,今天从营里回来没有吃晚饭,厨房可有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