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娘要嫁人里的小魏的那些年006

“说说吧,你这么些票子是从哪里来的?”

审问的人脸上没有什么笑表情,问话的时候也直截了当,根本就不拐弯子。

被单独带到一个小房间里的齐之芳,心里慌的不得了,但脸上却坚强的做出淡定的姿态,顾左右而言他:

“这票子自然是平时攒的。不过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家的人来呀?是不是那个前段时间才跟我哥哥闹离婚的魏淑清举报我们家?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查也应该去查查他才是!哪有人好端端日子过着闹离婚的,谁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有了些什么!”

他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解释了一句票子是平时攒的,便开始提高了声音、生怕审问的人听不清楚的给魏淑清泼着脏水。

脏水泼的,审问的那个人都皱眉头。

他们既然能够将其家的人以及其之方他们全都抓过来,自然是经过查证,且在抓完人之后搜查打听过的。

有关于齐家前两天儿媳妇闹离婚的事儿,因为那事动静不小,大家几乎全都是知道的。

那儿媳妇跟离婚只分了1200块钱,带着儿子便马上搬进了旅社,第二天还是借着妇联主任的方便买了一个房子才住下。

那房子里头啥家具都没有,妇联李主任秉持着帮扶妇女的职责,还找了一批人帮魏淑清弄了些家具来。

这戈尾会距离妇联又不远,跟妇联里面大多数都是女职员不一样,戈尾会里大部分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所以,审问的这个人也是有幸被李主任叫去帮忙搬东西的。

这都帮忙搬了东西了,魏淑清那新房子,他们也算是进去完完整整的溜过一圈了,里面有啥没啥他们基本都清楚。

且魏淑清买的那房子,一眼就能看见所有,哪里能藏得下什么人或东西呢?

更别提他们所听说的版本都是齐家不做人,欺负人家乡下到城里当了工人,娘家离得不近的车间职工。

要是只有一两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可几乎人人都是这么说着的。

人人都说的话,那又怎么可能有假呢?

“问你票子是从哪来的?你扯扯七扯八的扯这些干什么?”审问的人撇了撇嘴,用手拍了拍桌子,凶神恶煞:“你齐之芳平时是什么生活作风,这街里街坊的谁不知道?穿最好的用最好的,打扮的油光水滑。就你那邮电局的工作能让你攒下来这么多的票?要是能攒下来这么多的票的话,也就不会带着孩子回娘家打秋风,逼得嫂子离婚了!你那边的邻居可都说了,你那孩子饿的吃个炒豆芽你都买不起!”

审问的人将齐之芳真实的生活就这么摆在了明面上说,这些的确是齐之芳最真实的生活,但也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生活。

虽然审问的这些人说的是现实,但是在齐之芳心中,她是一个死的男人且怀着极大的委屈伤心,忍受着被众人怜悯的屈辱,倔强地维持着尊严和体面,不允许孩子们向外人伸手,教育他们宁可饿着也不求援,坚强的活着且独立自主,美丽孤傲的女人。

她不应当是审问的人口中说的那样的不堪,甚至她觉得那是审问的人对她的偏见、对她的侮辱。

“我没有!”刚刚还被恐惧占据了大脑,现在这会儿倒是被愤怒席卷了全身,齐之芳当即声音更大了,坚决的否认者审问者给她“扣的帽子”:“难道你媳妇回个娘家吃顿饭就叫打秋风吗?我瞧你能在戈尾会上班,应当也是读书明理的,怎么和那没文化又不讲道理的魏淑清一个样子?”

她依旧没有解释票据的来源,将所有的重点都扣在,说她回娘家打秋风的话上。

她这样不正面回答问题的模样,让审问的人抓了抓后脑勺,很是烦躁。

“老子问你回娘家打秋风不回娘家打秋风吗,你就回娘家打个秋风跟我今天询问你的事有什么关系啊?老子问的是你这些明显有问题的票子是从哪儿来的!”

审问的人烦躁起来,凶神恶煞的程度再往上面提了两个阶层。

他甚至嫌手拍桌子手掌心疼,直接找了本书过来,卷成筒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抽。

这一抽发出响亮的声音,吓的齐之芳一哆嗦。

但她虽然吓得一哆嗦,也依旧记得有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的话,她和小戴都要完蛋。

所以,她依旧坚持着自己刚刚回答出来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