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担任对抗黑魔法的防御术教授的人总会遭遇不幸,无法平安工作一年,比如前年的奎里纳斯死了,去年的洛克哈特成了废人,还有其他许多例子,莱姆斯,你难道不记得吗?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DADA的教授们也常常在学期中途出事或生病而消失。”
“哦……说起来,我真的不记得有什么教授能完整地通过期末考试了,还有一位教授在上课时心脏病发作,被送到圣芒戈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在我二年级的时候,连负责教授都没有,课程直接取消了。”
看到莱姆斯似乎理解了,西弗勒斯接着说:“一两次的事件可以归结为偶然,但如果从我们在校时算起,就不能再说是偶然了,因此,我调查了在霍格沃茨担任DADA教授的人之后的情况,询问了一些幽灵,并尽可能向上追溯记录,我发现了几个事情,首先,在那些由空闲教师轮流担任的年份,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事故和不幸只发生在名册上明确列出担当者的情况下,因此……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黑暗之王曾经申请过霍格沃茨的DADA教授一职,但被拒绝了,而DADA教授的不幸从那一年之后就开始了。”
“这难道是……”
莱姆斯勉强露出了微笑,西弗勒斯则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认为黑暗之王可能为了泄愤而施下了某种诅咒,因为他不能对抽象的‘对抗黑魔法的防御术教授职位’下咒,只能对名册施法。”
“可是……西弗勒斯,如果真的有诅咒的话,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想办法解开它?如果是那种无法解除的性质,难道他不应该想办法回避吗?而且他似乎也没有这么做,如果上名册是发动条件,那他可以更换名册,或者干脆不写名字,方法多的是,被诅咒的人却不知道,这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为何放任不管。”西弗勒斯耸了耸肩。
“或许他觉得麻烦,或者只要自己不受影响就无所谓吧,所以我打算成为负责的教师,找找有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然而,教员名册在决定聘用的时候,会自动将人的名字加上魔法,因此不可能不写,而且这是创始人所制定的,不可能再制作出同样的东西,所以也无法轻易丢弃,最后一个疑问,可能是因为被聘用者的能力有问题,虽然奎里纳斯自愿作为帝王的爪牙,然而被聘为DADA教授的,多是像洛克哈特这样能力不足的人,即使是持续了几十年的诅咒,发现起来也会很困难。”
“你是说……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我被认为不会发现诅咒,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莱姆斯虽然眼中没有笑意,但嘴角仍然挂着苦笑。
“考虑到你在校期间的成绩,我认为不可能。再加上,邓布利多绝对不会忽视我向他提出的诅咒的可能性,如果我们俩都不被看重,那也是非常罕见的,不过……为了任命你担任防御术的教授,显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仍然在经济和精神上需要监护人。如果我死了——或者遭受等同于死亡的伤害,那对于想以哈利为旗帜,打倒黑暗之王的邓布利多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再说,法律上你与哈利毫无关系,家人只有父母而已。说得不好听点,哈利死后,悲伤的家人也只有他的父母,而且你还是个狼人,就算不提今年通过的那条荒唐法律,即使你被见死不救,只要公开这个事实,社会的谴责也能大大减少。”
西弗勒斯的话让莱姆斯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我只是被当作可以随时替换的棋子……他们认为我死了也没关系吗?”
“恐怕是这样,而且你对邓布利多有恩,因为他让你入学霍格沃茨,他可能认为你会为了他承受一些不利的事情。”
“确实如此,我感激能在霍格沃茨学习,尽管有这样的体质,但是如果说我愿意为了邓布利多去死,那可不行。我并没有觉得那么大的恩情,更何况,作为弃子被对待让我感到不快,我现在能否改变我的教授科目,或者干脆拒绝这个职位?”
“这可不行,另一个空缺的职位是‘魔法生物学’,但那已经被填补了,而且一旦名字进入教员名册,就再也无法更改,谁教哪门课都是霍格沃茨历史的一部分,除非辞职或者死去,否则无法删除。”
“那么,不管怎样,诅咒都要降临了……”
“我想好了规避的方法,关键在于,你作为DADA的教授只要一年内不要出事,你可以找个理由,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立刻辞职,别担心,莱姆斯。你对哈利他们来说……不,其实对我来说,你已经像家人一样了,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西弗勒斯微微一笑,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
“谢谢你,西弗勒斯,我也不会死的。”
莱姆斯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