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可能了,我相公眼里除了钱就是钱,他哪舍得花钱养女人啊。”说到这儿,蔡夫人又指了指旁边的阮清清,“就那小贱蹄子,都是讹上的。”
沈初呆呆张开了嘴,“讹上的?”
蔡夫人狠狠剜了阮清清一眼,“可不是嘛,有一次我相公走在路上不小心撞了她,她非说相公轻薄于她,要是我相公不把她纳入房中,她就让她哥哥砸了这酒馆。”
沈初:“蔡掌柜认栽了?”
蔡夫人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哪儿能啊,相公他一向视财如命,怎么可能愿意花钱再养一个闲人?”
沈初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蔡掌柜觉得养女人费钱了,“那怎会如此?”
蔡夫人冷哼一声,“因为她哥哥真的砸了我家酒馆,还放话说,每三日要来砸一遍。后来我相公算了一笔账,养一个妾室的钱还没有装修酒馆多,这才认下的。”
沈初想起蔡夫人弟弟的身份,“可夫人你弟弟的岳父不是刑部司狱吗?怎么怕了一个地痞流氓?”
蔡夫人加重了指责的语气,“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还隔着亲,就算是想帮我们,也总不能每日都守在酒馆里,而且那地痞有的是手段,谁惹上都是一身骚。”
阮清清在后面嘟囔道:“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老爷他又不亏。”
蔡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冰清玉洁?你非要我把你那些腌臢事儿都给抖出来吗?”
阮清清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望着蔡夫人,“夫人,老爷是不在了,但是你也不能辱我名节啊。”
蔡夫人真是怜香惜玉不了一点儿,“真是笑话,我辱你名节?就你那哥哥,谁知道是亲哥还是情哥啊?”
阮清清小步跑到裴离的面前,伸出手就准备拉裴离的衣袖,“官爷~你给人家做主嘛~”
沈初眼疾手快地拍掉了阮清清的手,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点不太高兴。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裴离也配合地后退了几步,随后凝视着沈初挡在他身前的背影,眼中流淌着细碎的光芒,宛若盛满了温柔的星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