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摇着头说:“也是,我也不明白,你们说这百年的古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裴离突然问道:“兄台,你们家族以前跟三宝寺有过交往吗?”
中年人颔首,“我们赵家几代人跟三宝寺有上百年的交往,一向是客客气气的。”
可没想到如今怎么就翻了脸了?
他啧了一声,“你说这一样的住持,往年和现今头脸没变,可是完完全全地换了一副心肠,简直是心如冷铁啊。”
沈初眯了眯眼,“说得好啊,只是心肠是说换就能换得了的吗?”
一个人在这三年期间,会突然变成另外一副面孔吗?
中年人还是难以释怀,“现如今这世道是越变越坏,就连吃素念佛的人都黑了心,不顾廉耻了。”
他说着说着,便背着手下山去了,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的,看来着实是气狠了。
沈初转身看向三宝寺的寺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裴离抬了抬下巴,“走,上路。”
听到上路二字,李广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又去推张大奎,“大奎,醒醒,起来了,上路了。”
可张大奎怎么推也推不醒,之前浑厚有力的呼噜声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了。
李广进连忙朝沈初喊道:“大妹子,大妹子,你快过来看看,大奎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听到动静的张大奎悠悠转醒,他捂着自己的头,虚弱道:“我这是怎么了?头晕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
这山,这树,这亭子都在他眼前直转,转得他恶心极了。
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的,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恶心感充斥着整个身体。
张大奎忍不住弯下腰,试图压制住那股想吐的冲动,“呕……呕……”
沈初急忙扶起张大奎的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把了把他的脉搏。
发现张大奎没有发烧,也没有中毒,但脉相紊乱,倒像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