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夜冷哼,厉声反驳道。“他也配让你叫他一声‘哥’?趁早改口叫‘那玩意儿’,老子不喜欢他!打心眼就恶心他!”
“那不是我关心的事,你的秘密肯定不想姐姐知道吧。”子君邪恶一笑,“看你拿什么堵住我的嘴?”
“悉听尊便!”
“只可惜,你把人家当宝,人家视你如贱草。”言子夜边听电话里何子君的冷嘲热讽,边盯着大理石桌面上SALES精心打包好的Tasaki珍珠项链,黄金与珍珠,四颗从大到小依次排列的圆珠,依次排开,上下交叠,似琴弦高低音排列般的REFLECTED,言子夜想象着戴在何默君修长纤细的脖颈间,金色与白色交织的链坠,刚好嵌在两边肩胛骨中间的凹陷里,搭配星光渐变色礼物上台演奏,必然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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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催我把礼物送还,何默君可完全没在考虑你们的感受。清理了历年你送的所有的礼物,还有爸爸送的珠宝、首饰和包包,全部打包送去二手店卖掉。”
他神色空了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去,无声无息。
“不会的,你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滤镜果然够厚。”子君反驳道。“那天我们吃完点心,你送我回到家,姐姐已经在家里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保姆叫晚饭也不吃,一直忙到凌晨2点多才开门。”
“那么晚,你不早就该睡了。”
"事有蹊跷必有妖!可巧爸妈去澳洲度假了,我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吃瓜的好机会。我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不睡,就等着走廊尽头,她打开房门,以及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从门缝里看到她在指挥钟叔,还有两个保姆在搬箱子,你知道的,她随身带上飞机的RIMOWA拉杆箱,还有最大尺寸LV的老花硬箱子,整整装满三个大箱,好家伙……”
“里面装些什么,你知道?”
“我让阿姨偷偷拍照发给我了呀,哈哈!家里的保姆阿姨,全是我妈亲自挑选的,拿着我家的碗,吃着我妈的饭,必须无条件听我的话!”
“……你又怎么会知道,那些都是我送你姐姐的礼物?”言子夜越说越心虚。
“可不止这些,我记得你送给她的每一件礼物,珠宝首饰发饰那些小物件自不必说,那些占地方的Dior的鳄鱼皮五格戴妃、Hermes的棕色康康To Go、还有奶昔白的Mini Kelly……哦,还有Gucci那个限量版印花儿童Tote,你说虽然不值钱,但方便她放琴谱还有笔记本……”
“何子君!!”言子夜倒吸一口气,感觉脸颊沿着耳朵向上,不断翻涌上升的气血,折腾出炙热的温度。“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何子君惯常避重就轻,并不正面回答言子夜的问话,"不止是你,还有父亲送的、外边各种求着父亲办事的人提来的年节礼,但凡拿得出手、卖得起价的,她都没有放过,通通打包送出去了!”
言子夜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愤怒、怨恨、屈辱、失望……所有复杂情绪在心头交错激荡,又强自压抑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极致痛苦,却又无处发泄。
再开口时,已是平静,他开口问子君,“你打听到她都送去了哪家的二奢店?”
“钟叔不肯说,他是默君的狗腿子,嘴巴严得紧……只说是家里东西放不下,清空一部分寄存在她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