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两码事,强扭的瓜不甜,这是你说的。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你女儿在林小子手里栽跟头?小心被骗得人财两空,哭哭啼啼回娘家啃老。”
“别说小东今后有没有出息,女娃儿嘛,总是柔弱些,也有应付。现在留家里,稍微大点就送出国,日常接触的层次和视野都不一样,优秀的男人见得多了,自然就忘记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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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却被无情恼,今夜还如昨夜长,女人嘛,终究是感性的动物,你女儿只怕会是伤得更深的那个……”她吸掉了最后一口烟,转手把烟头摁熄。
9月,选在何默君生日那天,林臻东正式搬进了麓南别墅。
前期将城中村里的廉租房退了租,好心的房东把500块钱房租全额退还给他,他转手塞给了准备带着母亲骨灰回老家的姑姑们手里,亲戚们早已在祖屋边一片低矮的山头间,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父亲与母亲的合葬墓地。
林臻东独自站在站台前,在两边站台的屋檐之间,泻出一线灰蒙蒙阴暗的天光。他穿着蓝底红条纹的球服、黑色球裤,彼时球衣设计总嫌土气,即使在他天生白皙的皮肤衬托下,依然显得暗沉晦涩。
天空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承载着的亲人的列车开始缓慢驶离站台,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站台边,长时间辗转劳顿的疲惫席卷而来,这一刻全身脱力地跪倒在了水泥地板上。
他红着眼眶,看着前方远远的、无限延伸的铁轨,心里默默地向母亲道别。
再次站在白墙灰瓦的麓南别墅前,面对熟悉的黑色铁门,他惊觉时光飞逝,眨眼间一年就这么过去,何家四口连同家里的保姆、钟叔一起,极富仪式感的站在门口迎接。他只身背着自己从不离手的藏青色书包,再斜挎体工队配发的大红色球包,那架势宛如进城务工的农民工。
“欢迎小东! ”何介臣鼓掌,他穿黑色真丝绸上衣,晚清款式,黑底色,深蓝松菊梅的图案,张开双臂首先拥抱了他,林臻东嗅到了他身上烟焦油与松木、肉桂混合的古龙水味道。何默君站在他的身边,身穿长些的白色人字呢夹克,浅灰色毛料半身裙、带花纹的黑色长筒袜得——优雅的都会式初秋装束,看向自己的眼睛透着兴奋光彩。而女主人和子君照例选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