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颜色的记号笔、彩色标签纸,在课本页面上贴得满满当当,字迹不算优美,但有种开阔式的利落,横撇竖捺分的开且略微一边倾斜,他不习惯连笔。一笔一划都写得认真,又略显刻板。
“你这些不同颜色的划线和标记,密密麻麻记这么多,自己看的清吗?”她右手支撑下巴,一边翻看课本的笔记,略微担忧地问道:“七门功课知识点太多了,我担心你记不了这么多哎。”
她显然低估了他的学习能力,擅长乒乓球的孩子,学习思维与逻辑动线能力都不会太差。“我又不是天才,肯定记不了那么多知识点,我只会翻看、标记每一门的各类模拟试卷,拆解汇总那些出现频次最高的知识点,从多到少排列。专攻那些频次最高的知识点和类型题,然后再对应课本里的知识点去吃透。”他开始随意又老练的转笔,细密修长的眼睑,在橘色暗灯从上照射下,在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默君不由瞪大眼睛,抬头凑近他的脸,盯着他左眼睑下那枚细小的黑痣发呆:“那、有些知识点是连贯的,你只抓单个试题,但前面的知识你也没有接触过,不怕看不懂嘛?”
“好像还好!”林臻东挠了挠头,皱眉盯着默君手里的笔记:“目前来说没有完全不懂的部分,实在不行看大纲,看基本的逻辑概念或者知识点,反正很多内容都是可以融会贯通的。”
“阿东,上天真不公平!”默君撇了撇嘴,改成双手撑住下巴,强行支撑因为不断袭来的睡意,而不断往下沉的头。“好像这个世界,就没有给你出过无解的难题,别人费尽心力都难以解决、克服的困难,对你而言,好像都游刃有余、轻松应对。”
"哪里有啊,对于忍受饥饿这件事,我真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用手揉着自己早已饿得咕咕叫、仿佛要造反一般的肚子,并迎上了对方的目光。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视,他凝视着她那双如墨般深邃却因困倦而泛起丝丝涟漪的眼眸,在橙色聚光灯的映照下,她那精致小巧的鼻子显得格外迷人,脸上的表情既活泼又俏皮,微微撅起的双唇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人中处清晰可见的线条以及那颗小小的唇珠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之感;再往下看去,可以瞧见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细小绒毛——那通常是绝世佳人的标志,面对那种美魅惑众生的姿态,他不禁有些失神,手指微微握紧,喉咙里那正在发育且略微凸起的喉结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起来。
此时此刻,夜幕已然深沉,四周一片静谧无声。她默默地将头靠在他的手肘旁边假装睡觉,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而是时不时地抬起眼皮,从眼角处悄悄向他投来一瞥。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顾盼神飞之态,让人心生怜爱。
林臻东脑中警铃大作,强装镇定地咳嗽了两声,挺直了身板,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课本上,言子夜的深夜到访挽救了他。
他手里捧着M记的咖啡杯,一大盒牛皮纸简餐包装,双手提得满满的,从银色迈巴赫的车后座上跳了下来,甚至来不及换下他那一身印花夸张的蒙口睡衣。
“MD,LOKI犯懒不肯加班,老子把他锤起来招呼做了你要的TACCO和肉堡,还要忍受他的暴脾气!”言子夜一脸不爽,却又坚持把所有东西都亲自提进麓南别墅,他舍不得让默君费一点力气。
“咖啡只有的24小时营业的麦记,老子穿个睡衣跑去定堂食,店员还以为我要抢劫,差点打报警电话,赶紧趁热喝!”从头有尾臭脸的表情,看得出,言大少爷在强行压抑蓬勃飙升的肾上腺激素,有火无处发。
“谢谢,你最好了!”默君俨然一笑,言子夜下一秒仿佛能够听到花开的声音:“我替阿东谢谢你,这些足够补充他的能力 ,可以通宵肝作业呢!”
子夜一愣,艹的粗口爆出声:“早知道你是给他订的,我就直接该直接放它一把老鼠药!”
停更的原因,是去重庆看他打比赛了。。。{为码字积累更多灵感。。}
数不清是多少次,于无声处,沉浸式观看聚光枫,在喧嚣鼎沸的声浪与欢呼中,闪闪发光的他。
灼灼岁序,恰似晨露,今日欢愉,明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