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搞不懂你们女生的心思,思来想去琢磨了好久,实在找不到哪里得罪她的地方,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呢?”
“学姐最近要准备‘小金钟’独奏比赛,压力不是一般大,可能不太能够照顾你的情绪。”嘉妮轻声安慰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空,接二连三去赴言子夜的约?”他负气地踢了一脚前排的空座椅靠背。
“他俩本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交情深不是很正常吗?”嘉妮说道。
“不正常!也许以前正常,但是、有我在,就不正常!"他冲着空旷的操场,发泄般大吼,脖间的青筋暴突。李嘉妮出场时间太晚,并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这时的林臻东,宛如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阿东,你是不是、喜欢学姐?”嘉妮有些犹豫,一直以来萦绕在心中的疑问,这一刻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她本能的闭上眼睛,不愿直面林臻东的答案。
但她没有听到林臻东的答案,他沉默地仰望碧蓝的天空,不发一语。
衡山路的私人会所。 混乱逼仄的空间,充溢着烟草辛辣喧嚣的气味。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红酒,是言子夜家私藏的人头马光之赞礼手工水晶杯。清醇的液体像兑了水的鲜血。留在喉咙里的感觉是酸涩。泛滥在胃的底部,却像一簇火焰。
她心有所累,终于忍不住抿下一口红酒。逐渐的,她感觉自己有点点醉意。她一再把脸侧过去,看着彩色拼接玻璃窗外的夜色,外面是五光十色、车流纵横的马路,一群群锦衣华服、妆容精致的男男女女,街道上停留着许多出租车。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伸展在雾气中的枝丫都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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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模糊的场景,像一块布景,搭得很美,却不见该出场的人。她把脸搁在手臂上。独自微笑。很多时候她都误以为自己是黑暗的剧院里等待一场戏剧上演的观众,但最终发现自己记错了上演了时间。
精致的黑贝母四叶草镶钻项链,被他轻轻地戴在她天鹅般修长光裸的脖颈上。
鼻息间是他身上惯有的迪奥旷野的香味,他用发蜡把自己长而细碎的发丝,拢成一丝丝的湿发造型,像是刚洗过的没有干透发丝,散发出凌冽的清香。
“去年的圣诞限定款,因为那次吵架,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子夜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愉悦声音慵懒,低头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一改平日的骄纵冷峻,表情中甚至有种小孩子的娇憨,爱意能让他变得简单和天真。
“酒不错,甜点也好吃,不会很‘甜’。”中国人对于甜点品质的最高评价,永远都是——不会很甜。
“当然。你这么赏光,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失望。”他轻握住她的手,肌肤接触的温度很暖,将她纤细的手背放在自己的鼻尖,贪恋地嗅着她的皮肤散发的清冽香味。
窗外流光闪过子夜的侧脸,这个英俊的男孩,脸上可以随时转换柔情或者冷酷的表情。她看着他,流光照射在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我只是希望,你的赴约,不是因为从他那里受了伤,迫不及待转身跑到我这里,寻求愈合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