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倔强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骄傲与疏离,像一条裂缝,无声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们彼此的人生轨迹,早就已经不同。
命运之神给我们打出了一记出其不意的“下旋球”,或者说是D大调无穷动的变奏吧。就连心高气傲的言子夜,都忍不住发出哀叹:“命运完全将我们彼此的际遇从头到脚调转了一个头!想想真是讽刺至极!”
可你终究是不听劝的,从小固执又任性,还是撇下球队既定行程,从休斯顿夜航西飞近20个小时,跑到费城“救”我,就像收留那只在绿山墙阴沟里到处翻找垃圾、被跳蚤和伤病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猫……
除了母亲,你是我唯一可以毫无顾忌流泪哭泣的对象。费城的雨太冰冷,即使全身赤裸被你抱紧在怀里,我依然感受不到充足的暖意,而你也只能默默承受我汹涌的眼泪……
“不公平!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赖你……”空旷昏暗的VIP大床房,你抱紧我,从头顶开始细细密密地抚摸我干燥得如同枯草的乱发,掌心粗粝密布的老茧,干脆而粗暴地划过我光裸的背部,让我生生感到割裂般灼烧的疼痛。
我的眼泪在你健硕光裸的胸膛肆意蔓延,浸润胸前那枚黑痣。我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还执着于你,因为我在某刻真真实实感受到了幸福。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赖你,现在该换你依赖我了!”你面色平静地仰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眸闪动流淌的波光,双手如铁钳般掣住我的腰,好似抱着婴儿悬空逗弄的姿态,掌心炙热如火焰般,灼烧着我的侧腰,强势又霸道的眼神让我心惊。你不准我塌腰软下身去休息,用眼神和手掌的力度,强势地示意我保持着水流波动的姿态,延绵不绝。
所以之前都是你在依赖我吗?我毫无知觉,印象中,自从你第一次飞去北京归队,我们的相处模式就永远是“聚少离多”,一直都是“异地”。
那时你刚到北京,每晚都有电话,兴致勃勃地倾诉分享的京城见闻。终于尝到第一口酸到发苦的豆汁儿味,配焦圈吃习惯了,倒也越吃越香,越吃越习惯了。但依然怀念G市少年宫大门的马路对边鸡蛋灌饼摊,于是跟乔星宇、孔文轩一起,满大街找同款鸡蛋灌饼,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配方,就用山东杂粮煎饼替代。
小主,
抓住周末休息的每分每秒,走宫墙逛院落,沿着八大胡同的红墙一路撒丫子狂奔。后海的深秋,细雨蒙蒙的傍晚,这里有湖有山,还有一段城墙做围墙。
他在故宫城墙边,以体工队的“最强新人”的身份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小心翼翼地拜托记者给他拍张照片,郑重地发给远在G市的何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