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澡出来,打着赤膊,穿着白色T恤, 水好热,烫得很。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进来给我调热水?我脱得精光的。
这会子你害什么臊?你浑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
现在我不敢了,你是别人的未婚妻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做“三儿”’。林臻东咕哝着,爬上床,被单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厚白毛巾搭在他赤膊的肩膀上,胸口的黑痣清晰可见。
那你开门让我进来做什么?知三当三,明知故犯?
那你出去吧,去跟言子夜一张床上睡,不要来找我。
林臻东!!她气闷地叫出声,你从机场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好脸色,对外立的那些乖巧可爱的人设,都是在哄鬼的嘛?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固执地不发一语。她的眼眶开始变得红润,我已经跟你坦白了原由,是迫于无奈,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同,不得不选择暂时低头。
被迫什么?担心你父亲停你的信用卡,把你扫地出门,我早就同你发誓,我有钱,完全养得起你,你完全没必要‘被迫”。
她摇头,你根本不懂。默君闭上眼睛,脑中回想着父亲、子夜对她说的一番话,如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子夜摆明了手里有林臻东的太多把柄,还有严何两家扯不断理还乱的一堆利害关系,她不忍看到原本就已经被竞争与比赛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林臻东,还有被一堆外力牵引着,动弹不得。
默君开口命令道,去,给我倒一杯水。我要喝水。
他翻身起床,仅穿一条平底的内裤,走过去给她倒水,看她就着自己的手,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到底,然后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听见她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不是只有你,我也累坏了,从接到总局电话连夜飞北京,我根本合不了眼,整夜整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