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那个男人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我,嘴里不停地乌拉乌拉的念叨着一些东西,应该是藏文,奈何我特么是真的听不懂。
“让我离开这儿?”我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掉头就走,我本想追上去问问,可是这男人的意图我还搞不清楚,追上去怕被噶腰子,万一是个医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栽在这儿了,人家都不用进去。
我回头急忙向不远处的旅店走去。
这旅店有些破旧,前台牌子上用签字笔别别扭扭的写了几个汉字标价。
老板好在会说汉语,我开了一间单人房,登记完毕后,就带着我上楼了。不得不说当地的建筑墙体是真的厚,应该是由于这里经常刮大风,而且天气常年寒冷,因此有助于保暖,这种地方简直是情侣旅游胜地,开个双人房想干嘛干嘛,隔音绝对是第一。
二楼的房间不少,不过都是用钥匙开的门,也没有房卡,相对于平原城市的酒店还是欠缺了些科技感,不过好在房间干净整洁,也就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老板把钥匙给我就下了楼,我检查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可疑的地地方,好在房间里有空调。
我把窗户打开,点了一根烟,发现这儿的景视野很好,正好能看到整个街道,房价一百八一晚,也算适中,虽然这个价位在别的城市完全可以租到更好的,不过我来这儿不是享受来的,明天一早,就打算去当时司机大哥口中的老村长家里打听消息。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那身穿藏袍的男人所说的话,仔细分析了一下。
第一种可能,他脑子有包,至于是从哪个医院偷跑出来的,那和我没关系。
第二种可能,这里有着一些潜藏的危险,他是在提醒我赶快离开这儿,可是这种可能很小,现在都2022年了,法治理念普及的很好,而且治安也越来越好,这儿也有一些旅客居住,还能遇到高原马匪吗?
难不成,是一些其他的危险?
分析来分析去,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提升普通话普及率仍然任重道远,他奶奶的,他要是和我直接说普通话我特么也不至于在这儿翻来覆去的。
我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这一路走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苦,可是如果明天我从那村长嘴里打听不出来个所以然呢?我还要继续吗,继续的话,该去哪里?
对了!
我突然想起我父母的录音笔中提到了一片塔林,他们选择在这儿居住,应该是离这儿不远,我现在住在林木错这个地方,已经是在藏北地区了,再继续北上,就是60万平方公里的藏北无人区,空气稀薄气候干燥,那种地方我不觉得我能随便进,可是不去,老子的青春的狂傲可真是白白浪费了。
想来想去的,也没有一丝困意,打开手机,已经是凌晨了,我开窗,又点了一根“醉美人”,吸烟害健康,不吸烟害命。
抽了几口烟,也是精神了起来,没啥意思,这儿的人睡得都比较早,七点多街上基本就没有光亮了,我靠在窗口玩起了游戏,信号是差的一批,只能玩一玩单机游戏。
刚打开游戏界面,隐隐约约就听到几声女生的叫喊声,我打开窗户,声音才有些清晰,是从隔壁传来的。
声音急促,断断续续。
呵呵,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跑到这里来做运动来了,真是狗到家了,我心里暗骂。
“砰!”
我打了个惊颤,是砸墙的声音,又是隔壁,好家伙,玩起SM来了。
我把窗户关上,声音渐渐的消失。
我躺在床上,想象生活的美好,想象未来的生活,试图让自己睡着。今天可能是冲邪了,精神状态是好的不能再好,没办法,生活总要有些乐趣,我打开窗,任由外头的狂风摧残着我的脸颊,也不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
等了一会儿,却是大失所望。
“怎么没动静了?”正当我纳闷儿旁边这兄弟持久力可能不是很好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撞击声,声音沉闷,是撞玻璃的声音!与其说撞,不如说是砸。
正当这这时,我的余光扫到了街对面建筑的玻璃上,由于街道很窄,此时此刻,在路灯的照耀下,清楚地就能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这边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却令我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
那窗上全是粘稠的液体,不是别的,正是鲜红的血!在昏暗的灯光下,窗前的血肉后面,站着一个人影!此时此刻,竟然也通过那对面的窗口反射——和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