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林发现的相片已经不必多说了,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胶卷看样子保存的还行,不知道能不能用,那个小盒子,依旧是密不透风,我用手使劲儿掰了掰,也没啥反应,只能先放在一边。
手里三个录音笔,一个是我自己的,一个是我从爷爷奶奶卧室发现的,还有一个是在塔林找到的,无一例外,全部报废。
这录音笔是最直观的,也是最可能隐藏着线索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了,事到如今,只能相信现代科技了。
至于那伴随着小家伙一起带出来的刀和面具,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会和这小家伙放在一起,我倒不在乎是不是古董,而是觉得这件事前后的逻辑性完全说不过去。
那种随处都是危险的地方,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小孩儿?
我打算将他带回家,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若是警察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就说我捡的,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说,老子本来就是捡的!
第二天,和爷爷回了通电话,我知道他们担心我,只是担心也没用,我又不是小孩儿了,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我坐车到了达孜县,买了个书包,本来想坐飞机的,害怕这个小家伙不行,只得做火车了,到了拉萨,已经傍晚了,买了最近的票,就这么抱着个孩子,准备回去,结果上车之前,那把刀因为管制刀具的原因被扣了,我是好说歹说,说是纪念品,当然,当地的监管也没啥惊讶的,毕竟这边游客很多,卖啥的都有,于是当着我的面帮我办了托运。
上了火车,我直接躺在了卧铺上,周围议论的声音难免会传入我的耳朵,大多都是些说我二十岁都不到,孩子都有了,我直接加钱换了软卧,进了包间,是两个年轻的女游客,看到我抱孩子过来,露出了一脸的惊讶和喜爱之情,直接围着我怀里的小家伙开始逗了起来,我看着怀里,心想:“乖女儿,你以后不给你爸爸我养老送终都对不起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啊不,是救命之恩!”
一路哗然喧闹,也给归途带来了些许乐趣。
到了首都,换乘到辽宁,手机里面只剩下三千块钱了,花的实在太快了,不过看着背包里面的收获,都值了。
等我到了市里,打车回家的时候,便开始犹豫了,不是别的,我不可能抱个孩子回去,面对着我的爷爷奶奶,他们与我们年代相差较远,无缘无故的凭空出现个孩子,又该胡乱猜忌了。
本来想找个差不多的民宿,租个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两千多块钱住上一个月也够了,但是剩下一千块......
我还得去医院体检呢,直到现在,后背肩胛骨依然时而发出阵阵疼痛,这小家伙也得去找大夫看看,之前和我从那泉水下爬出来,别落下病来。
蛋疼的是备用资金在家里放着。
无奈,到楼下取回托运过来的刀,等到半夜了,我将小家伙放在门口,蹑手蹑脚的进到家里,刚从卧室里拿出现金,就听到二老的卧室门库驰一下打开了,随即灯光照亮了客厅。
我心说不好!
“成历!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不事先说一声!”爷爷穿着睡衣,丝毫不减睡眼朦胧的姿态。
奶奶从卧室里急忙穿着拖鞋跑出来,一把就将我抱在了怀里,然后摸着我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儿。”
奶奶一脸温和的看着我,然而,当她眼角的余光扫到我手中拿着的刀时,身体微微一怔,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带着哭腔问道:“小历,这刀,这玉佩哪里来的!”
那刀柄上绑着的洁白玉饰:“怎么了?”
“这玉佩是......是我当年给你母亲做嫁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