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大年初雪,是什么时候来着。
忘了,也难怪,我忘了好多事。
脑科医生告诉我,尽量不要情绪激动,现在的我已经产生了初步抑郁的现象,开始厌食,让我多做一些有意义,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可我这个人本身就没有意义。
“子煦,咱们走吧。”
踏上了回家的客车,感慨万千。
区区半年,我却觉得漂泊了太久。
可能我本身就不适合做一个旅客。
我后脖颈上的伤疤将是这段经历的最佳记号。
这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好多时候睡觉醒来,我便忘却了更多的记忆,让我想起了五六岁那年,我甚至把遥控器扔在了冰箱里,这种无力感让我每天都寝食难安,我开始极度的熬夜了,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熊猫眼圈让我这二十岁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不是在自虐,而是真的害怕,害怕一觉醒来,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忘记了自己的所顾之人。
眼镜很适合我,家乡的饺子,很好吃......
这几天过的最为浑噩,我沉浸在烟熏的世界,抽着最好的烟,过着最无趣、最低级的生活。
我开始不自觉的坐在阳台前发呆,直到双腿被冻得发麻,便照常拿起电话,挨个拨打。
老朋友,老同学,家里人。
只是没那么多话题了,他们该生活的生活,该上大学的上大学。
每次都受不了那些人的话语之间透露着的幼稚,慢慢的,也不再和别人沟通了。
我将子煦放在婴儿车里,将电视和电脑都打开,音量调到最大,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不知不觉睡在了沙发上。
好像做个梦,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