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浩然跑到窝棚门口捣鼓着什么东西,叮当作响,手里拿着一小块儿东西,向我示意。
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物件,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在农村的姥姥家见过,是非常老式的灯泡开关,用一条电线连着,一般情况下被挂在门框上,电线垂到炕梢。
他倒弄了半天,终于,一声脆响,头顶那摇摇欲坠的老式低能黄色灯泡。
上头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感觉像是一百年前的产物,公孙浩然擦了半天,总算能给这算是暂时“温馨”的暖和小窝棚带来些光明。
“咋样?传统手艺,有没有点“酒后高歌磨剑,梦中快意恩仇”那味道?”
“别嘴贫了,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我自己则跑到窝棚门口向外望去,外头的蒸汽更甚,温度更高,这地方的环境是在不断变化着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剩多少了。
我手里攥着那灰色破布条,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丝的不安。
接踵而来的问题有太多,为何王大伟会留下血书,这意味着什么?是又遇到突发变故了?
从此地的整体样貌环境来看,这里应该只住了他一人,那些所谓的“奸细”居然能找到这里,如此恐怖吗。
那,王大伟究竟是否脱困呢。
“Hi!Bro!GOGOGO!”
我再次打开窝棚的门罩,外面的温度完全可以蒸鸡蛋了,二人手忙脚乱的冲出白雾,等回到棺材下的暗道时,我脚底板已有种快被烧化了的感觉。
我背上裹着的十二块儿薄片差点没把我烤熟。
蒸汽已经冲刷到了我二人所在的位置,地面墙壁因此变得异常潮湿,公孙浩然这时手里拿着块儿破布,兜着一大堆乱码七糟的东西,甚至还有些破铜烂铁。
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退回了上头。
“娘的,也没啥东西,我能拿出来的都拿了,你看。”他拿着一个深绿色上锈的水杯说。
我一阵无语,关键时刻不靠谱。
这要是人家王大伟有生之年回来了,差点以为自己家被土匪抄了。
他一个个的将找到的“战利品”拿出来翻腾,都是没用的瓶瓶罐罐的,里头都发了黄色的霉。
公孙浩然骂骂咧咧的将其中一个窄口瓶子扔到了一边,捂着鼻子,手掌不断擦拭墙壁。
“妈了个蛋的,连个手记都没找到,这些破烂儿有个毛用,这王大伟是过来过日子来了?怎么连尿壶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