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的联想到了藏袍人提供给我的信息,是那两大不动如泰山,动则惊天地泣鬼神,影响国运且从古至今香火未断,隐藏在背后的超级势力。
我想,我大概知道一些东西了,包括那光头僧人的身份,包括我身上这串佛珠的秘密。
也许,我是说也许,如果我能够出去与,我该找某些人好好谈谈了,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摆在我面前的选择也太多,稍有不慎,没有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这也是背后的那些人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我要去南海找一个人,我要去书画院的长椅上和某些“凭空出现的公子哥儿”彻夜长谈了。
我要去大北边境的都司,我要去寻着子煦的记忆和她在世界上留下的浅淡足迹,找到这背后的答案。
或许我会死在路上,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我们从北边一直走下去,到了某个肠壁的拐弯处,休息了好久好久,承雯他们手里还有几块儿雷管,虽说有些暴力,但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在这被移植过来的肠道之内,也不用害怕爆炸的余威破坏地下的岩层结构,所以不用担心崩塌问题。
巨响后面,没有浓烟,没有四散的飞沙走石,只有一片黑色的虚无。
我们逃出了肠道。
在脑袋上头,黑色的背景下,长着好多覆盖住穹顶的藤蔓,其形状非常怪异,每一根藤条上都长满了无数带有锋利刀片似的爪子,有点类似放大版的,夏日农村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绿植。
到了这时,手电也彻底没量,我不得不拿出备用的手摇式手电筒,虽然费些力气,而且光亮也大打折扣了,但这要比我们四人在暗中抓瞎要强得多。
“打直些!”
我跟随着承雯的手指地方照过去,尽量将双臂放的平稳,把光源固定好。
“你们三个,在这儿等我。”说完,她便伸缩骨叉,向上一扔,又用出寸劲儿向后一拽,伸长变细的骨叉便缠绕住了一块儿粗壮的藤蔓之上,毛焕焕和公孙浩然在下头帮她抻着另外一头,使得骨叉形成了一个简易版本的梯子,加上承雯的动作很快,几下子就爬了上去。
等到骨叉缩上去,公孙浩然在下头喊道:“什么情况?”
“看不清,把手电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