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成教授,你...你干嘛去!”王辞惊讶道。
背后一缕香风传来,风子煦已经跟在了我的后头,随后是廖黑,那家伙的性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沈秋灵示意让我小心,龟背也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其实我最担心的并不是那东西上有什么邪魅或者索命的机关,而是是这一路走来经历的生生死死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况且身后有两个人,没什么怕的。
我轻轻移动过去,试图看清那人的面容,看那样子正如沈秋灵所说,他并没有任何异样,或者暴起而攻之的冲动,只是一具死尸。
就这样,我走到跟前,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人。
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身上一丝不挂,但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个现代人。
可尸体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身上除了黑色的粘稠物体,并未见鲜红,没有外伤。
刚死没多久?还是说身上的液体阻却了尸身腐败的进程。
我用随身携带的抹布轻轻擦拭那人的脸庞,将上头的液体擦干,这才露出面部轮廓来。
“嘶———!!!”廖黑却突然深吸一口气,他惊讶道:“娘的,这不是老九那小徒弟!”随即他赶紧招呼后面的人过来。
“老九的徒弟?是江湖九爷吗,他还带着徒弟来的?”我问廖黑。
过来的廖白也是眉头一皱,仔细确认下,也是可惜的摇头,“是那小徒弟,才十八九岁呢。如此说来,老九他们是出了大事情了。”
“妈的,这孩子生前可有眼力见儿,咋就折在这儿了。”龟背也叹息道。
这孩子虽然比我小几岁,但一定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年纪轻轻,大好前程,就这样彻底断送了。
这就是我们这一行人的宿命吗。
“你们看,他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风子煦的眼神敏锐的很,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尸体的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我用轻轻一点,瞬间一股腥臭的浓稠黑水儿喷涌而出。紧接着,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败腐烂,慢慢枯萎干瘪下去,等到嘴里的黑水儿不再涌出,尸体就仅剩下一块儿皮囊了。
好残忍的手段,这是将内脏和肠子全部挖去了!
但尸体表面却完好无损,这如何解释?
我联想到了在海下第七区时遇到的那群肚子中被塞了冰胆的人,他们的死状又何尝不是极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