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知道，宋依人叫她送文件，就是冲着这个问题来的。

女人的直觉很灵，宋依人估计怀疑她就是那个不露脸的霍太太了吧。

宋依人盯着苏暖，屏住了呼吸，问：“宴臣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啦。” 苏暖笑容不减：

“霍总对大家都很好，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人很好，员工们都信服他，他拿公司当家，拿我们当家人。”

宋依人听苏暖这样夸霍宴臣，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对霍氏员工好，还是只对你一个员工好？”

苏暖眨眨眼睛，无辜道：“宋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宋依人最恨她这模样，因为霍宴臣最吃这套，但她学不来，还被他说太做作，叫她做自己就好。

她斜睨着苏暖，傲慢的姿态，略显高人一等：

“你在霍氏做几年了？”

“三年。”

宋依人凝神，眸底划过一抹暗光。

三年并不久，但霍宴臣对她的赏识，远远超出了对一个普通员工的态度。

“宴臣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好，他说你是霍氏的小太阳，深受大家的喜欢，还说你有一颗八面玲珑的七窍心，既有女人的聪慧温柔，也有男人的能屈能伸。”

苏暖不禁好笑。

原来霍宴臣对她评价还挺高呀，他连对她的夸奖都在背地里，搞得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就是一摆不上台面的工具人。

宋依人审视着苏暖。

“说实话，在米国时我对你一直很好奇的，想见见你长什么样子，看到后就明白宴臣为什么总是夸奖你了。”

苏暖问：“为什么？”

宋依人抱着手臂，斜倚在座椅靠背，蔑视她：“你觉得呢？”

苏暖笑而不语，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宋依人想听什么。

宋依人长指敲打着办公桌，循循善诱：“我看了你的简历，一个没上过什么学，工作经验空白的人，丢进人才市场，连霍氏的门槛都摸不到，要说你有能力，我是不信的。”

“宋总监说得对。” 苏暖接着她的话继续说：“我确实没什么本事，能留在霍氏工作，全靠着这一张脸。”

宋依人停下敲打桌面的手，掀眸看着苏暖，戏谑地笑。

“你这张脸，是很美，但霍氏从不缺漂亮年轻的女孩子。”

苏暖的脸上挂着毫无攻击力的笑容，直视宋依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