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其实早就知道了,却什么都不说,就等着在这里打她的脸呢,好深的城府。
霍宴臣的目光扫过周教授,落在苏暖身上:“周教授,你说的得意门生,就是她?”
“没错,我在电话里和霍总讲过,你们互相认识。”
男人勾了勾唇,笑着看苏暖,视线始终挪不开:“苏暖,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苏暖微微一笑:“还行吧,至少是个饿不死的本事。”
霍宴臣眼底的笑容,更深几分,有些意味不明。
苏暖隐隐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周教授,我先走了。”
周教授拉住她:“哎,你去哪里?我叫你来是给霍总母亲看病的,怎么就走了?”
苏暖指着霍婉晴:“您不是说,看病的前提是,要她道歉么?”
霍婉晴急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苏暖你是不是装傻?”
“我不傻,你道歉根本没诚意,所以我不接受。”
霍婉晴气得指手画脚:“你多大的架子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下跪不成?”
宋依人按住霍婉晴:“苏暖,你来这里,到底是给宴臣的母亲看病,还是要婉晴道歉来的?如果你再这样不依不饶,我就只能理解为,你是故意找麻烦的。”
她看向霍宴臣:“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器重的员工,有本事又怎么样?人品这么差,留着她做什么。”
苏暖知道宋依人趁机火上浇油,这样说,霍宴臣估计会讨厌她了吧。
男人确实有些不理解,质问苏暖:“这口气不出,你是不是就不会给我母亲治病了?”
苏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泛着痛意。
她仰起头,直视他,回答:“是,霍婉晴如果不能发自内心地向我道歉,阿姨的病,我是不会看的。”
周教授见苏暖这副态度,出声维护道:“既然谈崩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暖暖,我们走吧。”
宋依人拽了拽霍宴臣的衣袖:“宴臣,你现在看清楚她是什么人了吧?”
霍宴臣没说话,目光追随着苏暖离开的背影,面容笼罩着寒意,怒声道:
“苏暖,你最好考虑清楚,现在就走的后果。”
苏暖站在包房的门口,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霍总,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还是那句话,霍婉晴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会给阿姨治病。”
说完,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教授回头看了眼他们,叹了口气:“你们怎么还不明白,疑心病才最难医,好好想想吧。”
“这不是耍人呢么,摆什么臭架子!”霍婉晴一股火气涌上来,拿起杯子,用力摔在了地上。
霍宴臣寒光扫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扣三个月生活费。”
男人说完,迈步走出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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