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开始说起宋依人的事情：

“我接她回国去米国那次，临时加了场晚宴，她一定要跟着我一起去，我中途和几个重要的客户喝酒，放她一个人在一堆陌生人里，结束时已经很晚了，我却发现她不见了，后来调出了监控视频，警方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她……”

霍宴臣顿了顿，这件事他甚至不愿意回忆。

“她衣不蔽体地被丢进了垃圾桶里，身上全是血，带去医院检查，作案的不止一个人……”

苏暖安静地听着，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同情来。

可转念又想，她同情宋依人，那进局子里的倩倩谁来同情呢？

“所以，她即使是自己设计的流产，你也完全包庇了？你明明就知道，是她主动招惹我的，你却还是牵连给了无辜的人。”

她滤清了思路，虽然已经知道了男人的态度，但还是问了出来。

男人眸色幽沉，凝着苏暖：“是，我欠她的太多，这次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怪罪她。”

苏暖与他对视，冷冷勾唇。

“我好像还漏说了一点，她打掉那个孩子，是因为只想给你生孩子，这才是最让你心软的地方吧？”

“这点你说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个孩子，放弃自己的评判标准。”霍宴臣摇头：“嫉妒使你失智。”

“你说我嫉妒她？”苏暖只觉得滑稽，呵呵一声：“她有什么可值得我嫉妒的？嫉妒她机关算尽？还是嫉妒她爱捡垃圾？”

霍宴臣蹙了蹙眉：“捡垃圾？”

苏暖眨眨眼，改口：“回收二手货。”

男人眯了眯眼：“苏暖，你好样的！”

“谢霍先生夸奖。” 苏暖面无表情，问：“那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把倩倩放出来？”

“宋依人还在抢救，再看情况。”

男人放开她，起身，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他不想吵架。

苏暖抓住男人的手腕：“如果抢救不成功呢？宋依人死了呢？”

霍宴臣侧眸，冷光扫过她的脸，怒道：“苏暖，你怎么这么不善良！”

苏暖眸光黯然，笑容有些虚浮：“宋依人有整个珠宝世家撑腰，而我们这些光脚妹 ，再善良一点，恐怕要被你们吃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