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垂眸,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泪珠,面容笼罩着与她同样的悲痛与哀伤。
男人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有我陪着她就好。”
肖倩倩叹了口气,不放心地看眼苏暖,拉着傅凝凝离开。
刚关上病房门,一个黑色系运动装扮的大男孩拉住肖倩倩,焦急道:
“姐姐,暖暖怎么样了?”
肖倩倩抬眼看着他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想起他是会所十二号。
“一手带大自己的至亲离世,肯定不好受,你别添乱,她在里面有人陪。”
徐长卿点头:“我知道,所以没敢进去,我就是担心暖暖,没想添乱。”
肖倩倩上下打量徐长卿,见他关心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这是我给暖暖拿的香薰,助眠用的,这段日子她肯定很难熬,我怕她不睡觉,身体肯定吃不消。”
“你还挺上心的。”肖倩倩说:“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找个机会再给她。”
“好。”
病房里
苏暖难以接受现实,还停留与外公相处的时光里,神志都变得恍然。
霍宴臣抱着她,手掌覆在她后脑勺,在她耳边低沉说话:
“还记得那天我对外公的保证吗?我说我会保护好你,你没了家人,我就是你家人,做你永远的靠山。”
苏暖眼泪汹涌,抬头看着霍宴臣,哑着声音问他:
“你父亲害死了我外公,我该怎么和你做家人?我只想杀了你父亲,为外公报仇,你会阻拦我吗?”
霍宴臣神情微沉:“苏暖,你不要冲动,在没有证据前,不要轻举妄动。”
苏暖摇摇头,涩然讥笑:“你在为霍锦帆说话,是啊,你们才是父子。”
她的笑,刺入男人的眼里,心疼不已。
“霍锦帆确实来过外公房间,但外公是滥用药物致死,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把他怎样,更重要的一点,外公住院的体检报告,有一项心理评估,结果是外公有抑郁倾向。”
苏暖怔怔地看着男人,停顿的大脑反应了好久,才明白霍宴臣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外公的死,是因为心理疾病,和你父亲无关?”
“苏暖。” 霍宴臣声音低沉:“但凡有一点利于我们的证据,我会立即把他抓进去,叫他呆在牢狱里,一辈子也别出来,可现在,还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