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和外公做最后的告别，等下我们去火葬场。”

苏暖眼前一黑，男人稳稳地扣住她的腰，支撑着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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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你还有我，还有孩子们，外公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你。”

苏暖哭得跪在地上，趴在棺材上，隔着玻璃，看着外公，撕心裂肺。

“外公，外公，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完成对您的承诺，实现您的心愿的，外公，雪歌会争气的，外公……”

霍宴臣站在一边，也跪了下来。

男人眼眶潮湿： “外公，您走好，我会代替您，继续照顾好您的外孙女。”

他把苏暖抱起来，叫来工作人员，将接下来的流程走完，最后抬着外公离开殡仪馆，去了火葬场。

苏暖情绪太过悲痛，几次晕了过去，好在霍宴臣始终在身边，事无巨细地操办。

外公葬在海城最名贵的墓园，方便苏暖时常过来看看。

等一切都结束，吊唁的人陆续走了，天色已黑，墓园下了雨。

冷风吹过，苏暖一点点恢复清醒，看着身边黑色风衣的男人： “你先回去看看孩子吧。”

苏暖目光转向下面停留许久的黑色汽车。

陆瑾泽和霍舒瑶还在等着。

霍宴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眯了眯眼：“你想和陆瑾泽一起走？”

苏暖点头：“嗯。”

霍宴臣定定地看着她，克制情绪。

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她争执拌嘴。

“你选择跟他走，我不干涉你。”

男人把黑伞递到苏暖手上，拾梯而下。

苏暖看着男人挺拔孤冷的身影：“哎，霍宴臣。”

霍宴臣站定，没有回头。

只听苏暖说：“晚上吃粥吧，我饿了。”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回去做，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