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烟等人则早已加入了战斗之中,此时根本分身乏术。
大殿之中,只有祁云忌悠闲的坐在龙椅之上,冷眼旁观着眼前血流成河的争斗。
直到陌笙北一个快步冲上台阶,祁云忌才快速起身闪开,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抵挡,几十招下来,陌笙北并没有从祁云忌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身上多了几道剑伤。
这会儿他才正眼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若非走到今天的地步,此人不论才智、武力,都是可与祁云璟相媲美的存在,只是,反贼就是反贼,他陌笙北绝不会姑息。
思及此,陌笙北剑意更甚,再次提起长剑刺向祁云忌,就在这时,林梦华扶着齐豫安,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看着这个如今已有些蹒跚消瘦的男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黎非烟瞬间愣神,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让她被巡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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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被擒的,还有一直都不在状态的陈轩明,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次谋反的心不在焉,可却又想不出是何缘由。
齐豫安端坐在殿中,正对着高台之上的祁云忌,久病初愈的嗓子,发出一声粗哑的声音,却依旧充满王者之气。
“住手!”
齐豫安话音刚落,陌笙北便回到了他的身侧,提着剑,正对着上方的祁云忌等人。
双方止战,祁云忌这才看清了来人,这个快二十年不见的父亲,这个久到,自己几乎都快想不起他模样的无情帝王。
二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祁云忌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愤恨与不甘的问道:“父皇再见到我,心中可有畏惧?”
“朕,从未对你不起,有何可惧?”
“从未,对不起我?呵呵,哈哈哈~,齐豫安,你根本不配做父亲,妄本尊对你还有一丝期待,简直愚蠢!”
“云忌,朕与你虽无父子之实,却有父子之情,你在朕膝下承欢五年,朕对你又怎会毫无感情呢。”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齐豫安话语一出,不仅祁云忌,被绑住的黎非烟也开始声泪俱下的否认着,这更让祁云忌心中不安。他看着黎非烟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齐豫安一脸坦然的模样,心中瞬间开始慌乱。
“什么意思?齐豫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想来,以你的聪慧,也猜出七八来,你若是为此才引发这场叛乱,朕替你不值。”
“本尊猜不出,齐豫安,没想到二十年了,你还是这般无情,为了自己的皇权,为了祁云璟,还是可以抛弃任何人。”
“对你,朕从来问心无愧,若你不信,大可与黎妃对峙,至于璟儿,这些事情,从来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与他无关。哈哈哈~,好一个与他无关!所有人听令,今日,谁若能取下天齐王项上人头,赏万两黄金,一品爵位,以及‘月蛊’解药。”
此话一出,几乎可以说是同时,隐藏在皇宫各处的面具人,几乎一拥而上的往齐豫安攻去。
对于一群死士而言,金钱和权力的诱惑,远远没有那折磨人身上毒药的解药的诱惑力大。
毕竟‘无门’的‘月蛊’,那可是听了都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蛊。
‘月蛊’毒如其名,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皆如百虫蚀骨,若不及时服下解药,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会在蛊虫的活动下,慢慢溃烂,如同一具活着的‘尸体’,自己看着自己腐烂,直至剩下脑袋和一具白骨。
眼见数以百计的死士全都朝着宣政殿而来,黎非烟瞬间有些急了,她虽恨齐豫安,可从没想过要他死,不过只想折磨折磨他,让他明白自己多年来心中的苦楚罢了。
但如今,祁云忌的所作所为,明显是要将齐豫安置于死地的,这让她心中如何舍得。
“云忌,一切都是母妃的错,你要怪就怪母妃,放过他吧,尊主!”
黎非烟泪如雨下的哀求着,可祁云忌却置若罔闻,完全不理会她的言行,只恨恨的盯着殿中依旧端坐的齐豫安和他身后同样淡然的林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