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护卫听到动静,都已经来到院中,金城郡主就怕万一,迟疑片刻,终是选择了放行。
马车很快准备好,停在了前院。
无忧不想马夫再出什么幺蛾子耽搁时间,一个眼神示意,初一一步上前敏捷地把人薅下来。
陈言心领神会,主动驾车,十五小心地扶着无忧快步进到车内。
听到走的指示,陈言马鞭一抽,马车旋即启动。
十五匆忙翻出药粉纱布,简直地给无忧止血包扎。
初一心疼地抿了抿唇,“娘子做做样子就好,怎么还真扎出血了呢!”
“做做样子是骗不到那个老妖婆的。”
初一点了点头,“往日只听说金城郡主严厉苛责,不管下人死活,今日看她算是刀子嘴豆腐心哦。
看到娘子流血脸色都变了,其实还挺心软的哦。”
“看她的眼神,可不是想是会心软的,大概有什么忌讳吧。”
十五直觉有异,无忧冷笑一声,没有解释。
陈言驾马飞快,轮子都要转出来火星子了。
无忧靠着车壁,心里的不安随着颠簸感越来越重。
一晃五个月过去,这一年的冬寒太过漫长,都四月末了,才有些许暖意。
几房媳妇陪老太君吃完素斋,趁着老太君午休,在花厅打着马吊。
卢氏不玩,静静地坐在一边给老太君抄经文。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足不出户的无忧身上。
“这王妃还八字没有一撇呢,谱儿摆的比天都大。一个失德的下人,非要认为义母,风光大葬。
大过年的挂一院子的白布,还不准摘。
那知道的,道一句她重情,不知情的,哪个不说她这是目中无人,没有规矩!”
安氏自从踩到碎冰,小产之后,戾气越来越重,说话时常夹枪带棒,谁也不给脸面。
孟姨娘死了,周氏最大的心病就没了,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多论长短,“红中。”
谢氏瞥了一眼卢氏,跟着煽风点火:
“谁说不是呢,这真正的母亲还在呢,她就敢这样做!体统全坏了,谁看着不说这是打二嫂,打咱们的脸!”
安氏见有人附和,更加来劲儿,“可不是,就她是大善人,咱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肠!”
“行了,你们俩少说两句吧,玩着牌呢,别一会儿火气全上来了!”
南荣氏蹙着眉头算牌,拆开一对,丢出一张三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