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尔尔穿着小裙子跟只花蝴蝶一样的,在院子里头飞来飞去。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都有点疑惑。
下一秒,尔尔笑逐颜开道:“钟大哥你来了?”
只见一个身着碧绿色圆领袍衫,腰间束以革带,佩挂着精美的玉佩,头戴着偏低的圆形幞头,脚蹬黑色的长靴。
打扮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此人有点黑,再穿上这显黑衣服便更黑了。
“钟大哥。”
原主的未婚夫,许印礼的顶头上司的儿子。
许一一这两天还想着这门亲要怎么处置,当事人就过来了。
成亲对她现在这样的情况来说太不切实际,许一一并不希望嫁了人带着妹妹跟弟弟在别人家里讨生活。
再一个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未婚夫的奶奶跟娘都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因着两家地位不对等,许一一这个小渔村出来的姑娘,配不上有前途的钟从云。
两人对这门亲事一直都不太满意的,只不过碍于是钟从云的父亲钟响做出的决定,不敢反驳罢了。
看着没有之前热情的许一一,钟从云心里头不是滋味。
对他娘说的话更是反感不已。
一一的爹刚去世,娘又走了,这时候他要是再来提退亲的话,打击得多大呀。
“一一你还好吗?听闻你爹走了,就想来看看你了,但是我娘病了,我脱不开身。”
钟从云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不出现的。
只是他娘病重,身为儿子他要尽孝。
许印礼去世一个多月, 不论是身为顶头上司的钟响,亦或是跟许家结亲的钟家,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
刚出月子的詹吉兰都能拖着身子找下家,钟家也不是只有他钟从云一个人。
一个多月的时间,钟家人就没出现过。
原因是什么,许一一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觉得没有结交的价值了,许印礼也就屁大点的官职,但他跟折冲都尉关系甚好,钟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经常凑到许印礼跟前,借此机会在折冲都尉面前露脸。
许一一跟钟从云的亲事也是在此基础上促成的。
如今许印礼身故,钟响连面子情都不做了。
“没事,你不来也没事。”
许一一对看到钟响有那么一瞬间懵,原主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