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沉凛为了让姜枳睡得舒服些,让人搬来了一张办公椅,这会儿他是坐着的,姜枳则是被他抱坐在腿上后又被他将脑袋按在了他的颈窝中。
因此哪怕聂沉凛已经取下了她脸上的口罩,从聂家众人的角度,依旧看不到姜枳的脸。
也因此,至今无人将姜枳和林深联想在一起。
说话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没了孙子又被气得住了一个多月院的聂胜河。
距离祠堂事件才过去了两个多月,但聂胜河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老了十岁都不止。
倒是那双浑浊的眼,竟然比先前更多了几分坚决。
他也不怕得罪了聂沉凛,稍稍停顿后继续道:“我们大家伙儿作为老爷子的弟弟子媳孙侄,感谢林医生救了老爷子的确是应该的,但要说最应该谢林医生的人,却是家主您和家主夫人。”
“老爷子最疼的就是您这个儿子,对家主夫人也是百般维护,您倒是在这守了一天了,但夫人却连人都没有出现,未免太无情了些。”
薛婉茵适时出来说话:“哎呀三叔,您这就误会六弟妹了,她不是不想过来,而是实在抽不开身过来呀!”
聂胜河冷哼了一声:“老爷子差点没命,她再忙,难道连过来老爷子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吗?说到底就是不在意而已!”
薛婉茵一脸急切的替姜枳解释:“三叔您真误会了,六弟妹她不是在忙,而是病了,上午我们亲耳听见她身边的聂擎说的,说六弟妹进了手术室,都动上手术了,想必病的不轻啊。”
“病了?”聂胜河冷笑更甚,“不说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她再大的手术,这会儿也该醒了吧?”
“人过不来不要紧,难道连电话都打不了吗?这一整天,你们谁听见她打电话来问过老爷子的情况了?”
“就是不上心!”
薛婉茵似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聂沉凛,一脸为难的道:“六弟,你看是不是该给六弟妹打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