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笑道:“那年头矿地是荒地没人管理。小镇原来是个大村庄。火车站和铁路轨道是鬼子留下的东西。土匪和鬼子打了六年。”
“鬼子咋打不过土匪。”
“九元土匪是一绝。庄稼地被鬼子霸占了人们饿肚子。唯一活气是煤炭。我爷有九个兄弟都会武功。我一家男人三十四个都是大块头。在村里没人敢惹我家。就是这点优势我家挖煤赚钱了。十五年前这里变成镇有了政府不许人们挖煤。人们偷着挖。不挖煤饿肚子。”
“你爸怎么没事?”
“我爸住在市里负责卖煤。我爸和谁交易政府查不到证据。我爸是硬骨头打死不说勉强活下来。”
“你家人被谁害死了?”
“不知道人头。煤村和九元镇早前是两个地方。镇里人不知道村里人的事。村里人告密政府才能知道我家有枪弹。我爷爷他们出事时候我一家人在市里。警察抓我爸坐牢。我妈带着我们来了九元。”
姜武说了声差点忘了。姜武摸住墙壁上灯绳拉了一下。电灯亮了。申世秀躺在花面被窝里看着姜武黑黢黢大后背强壮有力。她心里苦恼自己嫁给大乔亏大了。
姜武回过身递给她一块新手表和一些钱。她有些惊喜。姜武拉了一下灯绳。房里黑了。她好奇姜武哪来的钱。姜武只能偷煤卖煤。申世秀不许他冒风险。申世秀为他着想他高兴。
两个孩子睡着了。
夫妻俩在外屋炕上亲热。申世秀乐意和他好好过日子。只是申世秀对穷日子尚无把控。
半夜里下了雨加雪。一个男人穿着雨衣蹲在暗处盯着姜武家院门。他是便衣警察主要负责夜里盯紧姜武。到了五点钟同事来换岗。
姜武六点钟出门骑自行车去了矿区上班。每家屋顶烟囱冒烟了。姜武家屋顶烟囱早晨不冒烟。申世秀目前没学会做饭。而她精通描眉画眼涂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