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明美看见妈妈举起巴掌逼着她说：“一碗面成本两毛钱卖两块钱。开十家面馆赚大钱。我长大了是老板娘。”

申世秀打了女儿一巴掌。女儿拧起眉头讨厌她。她脸色严厉：“市里比这里好一百倍。你大学毕业你老舅安排你正式工作。你有了工作分到住房接妈妈回家。妈妈现在处境差只能苟且偷生。”

“这里人比市里人心眼好太多了。”

“好个屁啊都是坏人见不得别人好。”

明美好奇是谁害了妈妈。

“江小花和杨丽娥是一条心。”

“有一个中学老师叫杨丽娥。”

“她欺负你吗。”

“她不教我们班。她老公赵大杠是西站警所所长。小水姐说赵大杠是个好警察。”

申世秀说：“你不能嫁给小中。他没文化没水平没家底。市里男生随便一个比他强。你是市里人嫁给小地方人丢死人了。市里生活比这里强太多了。”

明美说：“我哥会赚钱。”

“你是市里人是正式工比他高级多了。你在大事上不能糊涂。妈只有你一个指望。”

明美看见妈妈哭了。明美只能答应妈妈。

姜武带回三斤猪排骨。他说俊东两口子来吃午饭。

明美说：“你又变老了。”

姜武心里明白明美说这话是报复他。姜武笑道：“我下煤窑挖煤是力气活比常人老的快。”

“等我哥开起面馆你当掌柜脱离苦海。”

姜武笑道：“爸等着这一天。”

“最多等一个月。我哥做生意说干就干。”

姜武说：“你哥不怕员工黑钱啊。”

“水果有斤数明码标价不给她们机会黑钱。她们是野滩人找个工作不容易。我哥想在野滩搞鱼塘。”

姜武说：“王大经营鱼塘发财了。”

申世秀说：“我从没听你说过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