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我们没有存款。学费也在涨。”

申世秀说：“八百块和一千三百块差了五百块啊。这是个大药店只有我们三个员工。我五十一岁了，体力不够，视力下降。你五十三岁了没有养老保险。”

“我们在镇里有一套房子。”

申世秀气哭了。姜武恼脸。儿子躲走了。

姜武不许妻子哭。他推着妻子回来收银台。他保证妻子后半生衣食无忧。

申世秀现在只想知道女儿消息。她以死相逼丈夫联系玄天红。

姜武叫道：“他传呼机早销户了。我不知道他电话号码。你现在开始重视女儿没有意义了。”

姜相佑经常在家里看见妈妈哭泣不止烧香拜佛。他听同学说娱乐明星网站有明星电子邮箱。他写好家庭处境发送到乔雅电子邮箱。他很快收到乔雅回复姜武和玄天红不是亲生父子。姜武家暴玄天红断送了父子情份。玄天红一直资助姜明美生活费。姜武夫妻从没有对玄天红有过正式感谢。

申世秀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她对儿子说了从她嫁进姜家发生的事。她认为姜武对小中有养育之恩理应换来回报。她不许儿子纠缠玄天红。

姜相佑说：“真的很遗憾有个好哥哥派不上用场。”

申世秀点了头：“你爸爸是个蠢货爱面子。从不看别人脸色活着。我那时候对待你哥哥是个冷漠后妈。我们不配接受他关照。”

“他对我姐姐很好是什么原因。”

“这是他们的缘分。你哥哥保持善良不是凡人。你姐姐和小水姐也很善良。你爸爸患上了心理疾病。他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姜相佑把妈妈说的话和道歉的话写成一封信发送到乔雅电子邮箱。一直没有等到乔雅回复。

乔雅出院那天下着雨。她接了李应龙电话得知新任务是嫁给冯宇植暗查冯家人。她认为牺牲太大不值得。她气呼呼的挂断电话。她用公用电话联系上级领导请求回去工作。领导问她发生什么事了闹情绪。她说了李应龙的安排。领导叫她考虑清楚保密局的重要性逼着她接受新任务。

她说玄天红交易老琴是罪犯。领导教训她心术不正。她惶恐挂断电话只能放弃报复。

玄天红赶来医院病房接人。女护士说乔雅一个小时前出院了。女护士说乔雅三十三岁早该生孩子了。女护士交给他乔雅留下的辞职信。信纸上只有一个中文词语——和光同尘。女护士不懂中文。女护士告诉他图书馆地址。

玄天红赶来图书馆请工作人员翻译‘和光同尘’。当他得知了词语意思他发现失去了乔雅。他坐在落地窗前一个椅子上。看着窗外人流在大雨里永不消失。有人哭有人笑。有孩子有老人。

他又想起了姜武打他，申世秀冷漠，明美保护他。他打通传呼台电话给妹妹留言——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