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过一片狼藉的废墟,发现了村庄里唯一幸存的一个身影——一个穿着类似于印第安保留地中那些萨满服装的女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被榴弹炸断了胳膊的婴儿,这没完没了的战争,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人送到,这充满蚊子,疟疾,疟疾....可怜的保罗,愿他在天堂能忘掉在雨林发烧的那段日子。
那女人的眼神空洞,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杰森看见她时,毫无顾忌地推搡着她,嘴里骂着什么“黄猴子”,满脸的轻蔑和厌恶。
我上前制止了杰森,阻止了他对那个无辜女人的侮辱。她的无助和恐惧,让我感到一阵深深的心酸。
临走前,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从休伊直升机驾驶员迪克(ps:发明迪克的人真是个天才)那顺来的C口粮好时公司新出的4盎司的“热带巧克力”,塞给了她。
好吧我又开始啰嗦了,(老詹姆斯总说我像他们邻居家那个老福特的发动机,响个没完)。
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柔和了一些,尽管她依旧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脑补的)
那个婴儿的哭泣声和她紧握的双手,仿佛在和这个残酷的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我们在村庄里四处搜查,发现了一些法国雇佣兵的尸体。尸体上满是诡异的真菌孢子,像是被某种恐怖的感染覆盖了。
小主,
他们被捆在木桩上,军装被弹片撕成碎片,肚皮被扯开,里面塞满了各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我实在找不到词形容那个场面。
以他们的尸体为圆心,周围都是些村民的尸块,周围飘散着灰绿色的颗粒,血肉上开始长满了真菌群。
中尉让我拍下这些照片,为了后续的报告和调查。
我能感受到这背后的无名恐怖,那些尸体仿佛是在向我们发出无声的警告。
当我们准备离开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名女人。
她依然抱着婴儿,目光怨毒地凝视着我们离去的背影,眼睛中泛着血,可能是冲击波震伤的,可怜的女人,他该不会觉得是我们炸的她吧。
那时,暮色渐渐笼罩整个村庄,光线变得愈发微弱。
离开村庄时,中尉让我把那些雇佣兵的铭牌收集了,救命,那味道我现在都能闻到,**的,泰勒把袜子扔我头盔上了,
对了,临走时,我好像看见其中一具尸体手指好像动了一下,这tm最好是我的幻觉,我感觉我要疯了。
战争总是带来破坏和绝望,然而,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一种比战争更深层的恐惧。
我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厌倦,对这种无休止的杀戮感到深深的疲惫。
我们不知道前方还会有什么等待着我们,但这一次,我感到内心有些不安,上一次这样还是老詹姆在我背后朗读我的情书。
(日记的最后一页,纸张边缘已被雨水和汗水浸得微微卷曲,墨水在某些地方因潮湿而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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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1月 西贡审讯室
审讯室的灯光昏黄,细雨如针,敲打着窗外的铁栏,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