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就对了。”姜尧笑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害怕很正常,说明你在往前走。你现在特别像我以前做课题时候的状态,好像随时要发疯。”
“噗。”叶臻乐了,“是你说的那个得了大奖的课题?我就当你是在祝我成功咯。”
姜尧点头:“嗯。没事多发发疯,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你自己。你身边那么多能支使的人,别那么客气,什么都自己操心。我当年要有这条件,早就跟我老板似的当甩手掌柜了。”
“好吧,我认真考虑一下。”叶臻说。
“话虽如此,起码我那不是要命的事。”姜尧又正色起来,“君寒,万事安全第一。舍生取义,其实……也没那么值得。”
叶臻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半开玩笑道:“姜大夫这是后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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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挺英勇无畏的,现在时刻疼得想打人。”姜尧吁了口气,“道理其实蛮简单,可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是死轴。也不能说后悔吧,既然选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叶臻点点头:“多谢你的开解,我好点了。”她心知姜尧是看出她苦闷,才会忍着伤痛叫住她多说这一番话,除了感激之外更添几分内疚,“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别着急,放轻松,输人不输阵。”姜尧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回见。”
叶臻送他下楼,再回来时,便察觉到包间的结界打开了。她一把推开门,“四哥……”话哽在喉头,她嘶了一声,恨不得自己没进来过。
君识瞳色恢复了深黑,面色如常地嗯了一声,“好了。”
“哦。”叶臻也没顾上去看那亲卫,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你……应该……不会也是……?”
“也是什么?”君识瞥她一眼,“不是。”
“我说是什么了么,你就否认。”叶臻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有些紧张,摸了摸他的腕脉,嘴里说道,“可别又是极限一换一。”
“不至于。”君识倒是听懂了这句话,拂开她的手,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叶臻自然知道,任何事都有代价,如果没有,只能说明有人承担了。君识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问,只能点了点头,转而去看那亲兵。
君识缓了片刻,说道:“我除去了他身上的力量侵蚀,情况不会再恶化,但是身体得靠他自己恢复。”他看着那一身糜烂的血肉,目露悲悯,叹息道,“好好一个儿郎……余生都得受罪。”
叶臻看着也难受,说道:“我去叫燕都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