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玄朗乖巧的样子,感到一阵愧疚。为何就一定要走到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的地步?明明……是能共存的。而如果他早先就对沧渊有更多的了解,在玄都有更多的运作,是不是如今就不会如此被动?
那颗子弹血淋淋地告诉他,他没资格说自己能保护所有人。他想要那些旧时的恩怨到他这一代就完结,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
玄天承不愿意就这样低头。他究竟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另论,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他和身边至亲至爱之人的性命。他昔日刻意置之不理的人和事,如今都必须要接触。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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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玄朗这傻小子,玄天承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想道,他是个天生的痴善人,将来于剑术一道没准还真能超过玄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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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干嘛呢?大眼瞪小眼的。”叶臻提着东西进来了,打破了略有些滞闷的空气。
玄朗见是她,立马蹦了过来,笑嘻嘻叫了声“少夫人”,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一会儿喝点汤。”叶臻在床边坐下,看了看药瓶,说道,“过几天才能吃东西。”
“嗯。”玄天承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她,问,“处理完了?”
“暂时没事了。”叶臻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是一本记载沧渊风土人情的杂文,她放在床头,本来打算晚上守夜的时候看的。她瞟了眼上面的沧渊文,挑眉道:“这书好看么?”
“还行。”玄天承道。旋即他转头看她,神色神色懊恼。
“怎么,想起来有事没坦白了?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叶臻哼了一声,“咱们少主挺能耐啊。”
玄天承心虚道:“那……那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呵呵。”叶臻回他言简意赅两个字。
玄朗在一边颤颤巍巍地解释:“少夫人,少主他也不是有意的,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