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出头,穿着一身儒衣,眼神当中带有着桀骜。
此人虽年轻,但修为却也不低,已然达到了灵境层次,掌握非凡之力。
“蕴含着什么?怎么说?兄台有什么高见?”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大汉,闻言后发声而言。
儒袍男子开口:“祭祀之力,非真神无可提取,无可调用,我们这些人才什么个修为?凭什么能够动用?!
必然有大神通者从中调和,我们拜自身,见自身,明悟杂念,然后将其斩除?
不,我们是在那一股力量之下见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将其斩除!”
整个酒楼为之一静,这一番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有些多。
而儒袍男子的话,依旧是没停:
“换句话来说,我们就是在某股力量之下斩掉了我们自身的某些东西,我们是在某种意志的支配之下,变成他所希望的那样,心灵是自由的,我们拜自身,让我们变得不自……”
“放你娘的狗屁!!”一声暴喝声响起,一道人影闪烁而来,立在他的前方。
是另一个穿着儒袍的男子,也是二十岁出头,五官端正,比率先发话的男子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清秀。
月旁认识这男子,是酒楼中的常客,有名的少年郎,乐善好施,有些天赋,志向是入朝为官,造福一方。
此时,清秀男子盯着儒袍男人,冷声开口:
“大帝会觊觎你那么一星半点的潜力?大帝施展大神通来夺取你那微不足道的念头?
发表谬论,却连大帝之名号都不敢提,你算什么东西!”他冷喝出声,话语不停不歇:
“纵观诸神,苍天之祭,各种奇异之祭品,各种繁琐之所求,一些邪神甚至危及心灵躯体!
而付出这一种种,你得到的是他的庇佑!
小主,
而大帝要你给出什么了??
你拜的是大帝吗?你拜的是你自己!
大帝早就庇佑你不受灾难之所害,不受饥寒之所至,不受真神之侵蚀!
甚至你祭拜过后,还能得自身心灵之安宁,自身体魄之强建!
你的各种恶念是大帝以大神通给你斩的吗?是你自己出的手吧?
或者说明事理,懂善恶的人都会体悟,都会去除吧?
除非你就是天生的坏种!来坏这盛世,来坏我帝朝!!”
他冷声开口,神情蕴含着以往所不含有的愤怒。
其他人被说动。
一些经历混乱时代而踏入大炎帝朝享受没几年好日子的老人更是感同身受,直接开骂了起来,话语难听到极致。
酒楼当中一时之间沸腾,犹如一锅热水。
那儒袍桀傲男子脸色难看。
哪怕有着灵境修为,在此时的谈论当中竟也是被压的说不出来话。
有一些个脾气暴躁的更是出手,直接一拳打来,势大力沉!
那儒袍男子脸色一冷,那出手的人修为可没他高!
那清秀男子正是率先一步,直接挡住那一拳,脸色一白,嘴角溢血。
酒楼又是一停,清秀男子,转头看向四周开口:
“各位都停一停,我朝不禁言论,让这位兄台诉说他的想法,与我辩上一辩,看一看他的学说,他的猜想,到底从哪儿来,又往后如何发展!”
说完了之后,他看见那桀骜男子,道:“来,兄台,我们继续,我看出你修为不低,此番声势还压不倒你,大胆些,我朝不因言论获罪。”
“哼,辩就辩,谁怕谁!”
……
良久,月旁走出酒楼,若有所思。
这一番争论属实是出乎了她的预料,无论是那质疑反抗大炎帝朝的存在出现,或者是那后面各自双方展露出的谈论当中暴露出来的丰厚修行知识都让她感觉到诧异。
她趁着那个时间点打探了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份。
在于普通民众出众了些,但出众的并不多。
也就是说,像他们的存在不少。
“看来这些年大炎帝朝的扫盲工作是真的做到位了呀,不过太到位,有时候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啊,人心之欲,人心之杂,啧啧。”
她摇了摇头,恍惚之中,看到了一股大势。
转念之间,又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国朝之运势。
“真是恐怖……”
她忍不住再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