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微微一皱眉,道:“我听说,那王笑是个痴呆儿。你今日去没看出来?”
“痴呆儿?”罗德元喃喃道:“似乎不太像吧……”
宋礼道:“此事我会再让人去探查。等有了结果再动作吧。切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勿必要中,朝庭经不起太大的震荡啊。”
“学生明白。”
宋礼停下手中的毛笔,又问道:“你对秦成业此人如何看?”
罗德元道:“秦成业?有人说他是镇守我楚朝辽东的塞上长城,有人说他是贪墨辽晌的大奸之辈。他降过建奴又复归我大楚,是贪生怕死也好,是忠心耿耿也罢,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想要做的,不是朝庭的臣子。他想做的,是李成梁一样的辽东王。所以,这样一个人绝不能久置辽东!”
“这也是阁老忧心之事。”宋礼道:“每年几百万的辽饷,却换不了关外的宁静。多少无辜者惨死建奴铁蹄之下?而关内百姓亦是负担愈重,时局每况日下……可结果呢?秦成业的三子秦山河战败被俘,竟然降了建奴!奇耻大辱!这将朝庭的颜面置于何地?将百姓的希望置于何地?”
他越说要气,怒道:“陛下让秦成业进京解释,秦家是怎么做的?派两个孙辈进京,这算什么?算人质吗?!”
罗德元亦是咬牙,气愤不已。
“你可知那两个秦家子孙这些天来在京成都干了什么?”
宋礼怒极反笑,将一张纸递了过来。
罗德元接过那张纸。
“两个人便能将五城兵马司的副都司打得满地找牙,不愧是总兵之孙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大楚朝的边军战力极盛,能一以敌十。”
纸上写的却不仅是这一桩事……
罗德元许久才看完,气得脸色铁青。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中透出坚毅,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道:“其子投降建奴,其孙劣迹斑斑,只观其子孙行止,便可知秦成业其人之不堪。让这样的人镇守辽东,国家之希望何在?这次,哪怕撞死在殿前,学生也必要将这个盘踞辽东的大蛀虫弹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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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是什么?”
喝了几碗酒之后,秦小竺突然颇为神秘地说道,神情间还隐隐有些得意。
秦玄策“哇”了一声,一把将秦小竺手里的东西抢过。
耿当便也探头去看,亦是“哇”了一声。
王笑便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他对秦小竺颇有些心理阴影,因此这次坐得离她有些远。此时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看。
不过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嘛。
还有一个荷包,里面碎银和银票大概有一百多两。
王笑撇了撇嘴——还当是什么呢,不过就是银子。
他全然不记得今天之前自己每天渴求着银子时的样子。
“你哪来的?”秦玄策向秦小竺问道,“今天我趁推牌九的时候,你去赌大小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