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金自点位高权重,还不够格把女儿嫁给其外孙。
总之,金恩惠年底便要成亲,如今正在备嫁。
但这一日,她接到淑安郡主的邀请,邀她到南山蹴鞠。
蹴鞠起源于山东的齐国,隋唐时就传入朝鲜半岛,《旧唐书·高丽传》记载“高丽妇人首加巾帼,好围棋之戏,人能蹴鞠”,说朝鲜女人个个都能踢蹴球。
南山蹴鞠场上,李淏与王珠坐在场边席上,观看了一会女子蹴鞠之后,李淏举杯与王珠敬了一杯,问道:“王公子可有把握?”
“自是有的。”
眼见金恩惠和淑安郡主已经下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更了衣,拉着手去玩耍。
王珠站起身来。
李淏想了想,又低声提醒道:“切勿有失分寸,今日是淑安出的面,若真坏了左议政的脸面,可就弄巧成拙了。”
“大君不必多虑,我只与金恩惠聊几句话,绝不在今日碰她。”
“那就好……”
王珠离开之后,李淏独自沉吟了一会,摇着头笑了笑。
——这事还真是荒唐。
过了好一会,李淏向人吩附道:“去看看怎么样了?”
“禀大君,一开始金姑娘见了生人,拉着郡主就往南山上走,王公子跟在她们身后,后来金姑娘时不时也回头说几句……”
“禀大君,王公子送了半阙词给金姑娘,金姑娘到了小山亭处,着人抄录下来了……”
对此李淏也不意外,朝鲜贵族子女都是精晓汉学,仰慕诗文是常态。那王珠之弟素有东坡转世的名声,备几首词给王珠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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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珠果然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但等到最后,金恩惠上了马车离开时却显然有些心绪不宁。
李淏与王珠一同乘车回去的路上,不由笑问道:“王公子用的什么手段?”
“这种事哪有什么手段可用?”王珠淡淡道:“真要说起来,也唯有‘潘驴邓小闲’五字而已。”
李淏一愣,又问:“何谓‘潘驴邓小闲’?”
王珠显然有些疲倦,倚着车壁也不答。
于他而言,今日这种小心翼翼顾着金恩惠的心思,显然比以前做生意要累得多。
接下来连着两日,淑安郡主都接着邀请金恩惠到府中相伴。
王珠则是借机与金恩惠相处,两人已能够避开耳目、独自躲到僻静处说话。
但到了第三日,王珠却不再让李淏以淑安之名邀请金恩惠。
李淏不由问道:“王公子何不一鼓作气?”
王珠淡淡道:“她今日不见我,必定惶惶不安,我明日再劝她与我私奔,则事可成矣。”
李淏抚掌叹赞。
次日,下人禀报,金恩惠早早便来求见郡主,李淏今日要去上朝,闻言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吩咐家中嬷嬷放王珠进庭院与金恩惠私会之后,他理了理朝服,自去上朝。
等下朝归家,李淏第一件事便是向嬷嬷问起王珠之事。
“禀大君,王公子在半个时辰前已驾车带着金姑娘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