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转头向王笑赔笑道:“国公勿怪,都是些刁民,不懂规矩,我等一定配合国公。只是姜大人说我等贿赂关明,这绝对是子虚乌有之事!关明在徐州盘剥掳掠,我等也是不堪其扰,这才配合苏大人赶走关明部下,盼国公如盼甘霖……”
王笑也换上笑脸,道:“司马先生也别见怪,我知道你们都是功臣,我这下属确实不懂分寸。但你们也理解一下,很多事没有你们配合,他们的公务就进行不了,难免着急上火。这不,分田安民、兴修水利、疏浚运河、赈济百姓等等,事事办不下去,连我也只能闲着到这户部山上……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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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当然愿意配合,只是,这其中怕有什么误会。”
司马寿道:“其实我等不似姜大人认为的那样富足,那些田地也是关明逼我们买的,把银子都掏空了。关明盘剥的这几年,我等也是苦不堪言啊。对了,还听说明年的商税、地税也要改制?这……”
这才是他主要关心的问题,以前楚朝的商税象征性收一收就好,如今山东的商税却是高得吓人。
还有地税,竟是向官宦人家也收,连有功名都不能免。
至于各种制度,更是离谱得令人发指……
简直是盘剥无度!
苏明轩来劝降的时候故意不提这一茬,明摆着就是坑蒙拐骗。
——若非当时有你们一万大军在,老夫是绝不会被你说服的。
——关明只是收保护费,你王笑却是要挖我们的根基。
现在悔之晚矣,徐州大户必须抱团摆出态度来,告诉王笑,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王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指了指南面一间大院落,笑问道:“那是谁家?”
“禀国公,是草民家。”一个中年男子拱手道。
他打扮得平平无奇,王笑却还是一眼把他认出来。
“原来是余老板,余家在徐州发家生根也有一百五十余年了吧?你家的‘积善堂’算是户部山上顶好的一块地方吧,一天到晚都能看到太阳,真好。只说余家这一代,在江南任官的子弟,五品以上便有四人,‘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名副其实啊。”
见王笑随口侃侃而谈,把自家底细说的清清楚楚,余穆暗暗心惊,却还是很谦逊地一拱手,道:“国公过誉了,不过是父辈留下的老宅。”
王笑又道:“我刚才看了,占地六亩有余的大宅,门只有半丈宽。徐州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