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着苗得福听不懂的话,自得其乐地哈哈大笑起来。
白掌柜则是凑上去,笑嘻嘻道:“公子,这一船两百六十一个,各个都是挑的貌美胡姬,如今山东青楼里可没几个有这样出色的了。”
白俭孝点点头,又对那李公子笑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但朝廷管得到治外这些胡人吗?”
“这便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哈哈,不错,这么说吧,靖安王治下哪些规矩能破、哪些不能,我白家是最清……”
笑语融融中,忽有兵士跑过来大喝道:“为什么还不走?!”
白俭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声好气道:“就走就走,这位官爷也放心吧,说要打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次能打到登州来?这可是山东腹地。”
那李公子也是笑起来,道:“是啊,自朝廷南迁以来,每岁在登州设重防,但都是我朝出兵攻打建虏腹地,何时有过建虏偷袭登州?建虏有水师吗?”
“哈哈哈,说来这军费开支,我白家……”
“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远处的巨响声不停,似乎是海上有了炮击战。
“快!看看怎么回事……”
苗得福一路登登登上了一座酒楼,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排大船已显出了身影。
“建虏来啦!”有人扯着嗓子高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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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一片混乱。
苗得福则是愣愣看着远处几艘战船与建虏船队海战的场景。
“这就是打仗吗?”
他一时看得出了神。
只见登州炮台上远远吐出火炮,溅落在建虏的海船附近,巨浪涛天……
忽然,更远处的海面上又有几艘战船驶来,向楚军水师的后方包抄了上去……
~~
战船不停地晃动着,炮火轰鸣声响个不停。
高延看到楚军的船支虽然不多,但也算有防备,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偷偷送了两封情报出去,一封被孙仲德劫下了,却还有另一封送到了山东。
哪怕如此,从旅顺到登州这短短八十海里,情报比孙仲德的水师快不了几天。
楚军仓促应战,已阻止不了天佑军登陆了。
顶多就是趁着海战,疏散百姓与商贾进城,减少损失……
然而,当看到有舰队开过来支援孙仲德,高延愣了一下,心中惊道:“哪来的船?”
……
指挥舱内,孙仲德哈哈大笑。
“陈东铭没有让我失望,佛朗机人果然来了!”
~~
赫克托号领着船队破浪而来。
揆一拿着千里镜望去,见登州的炮台已全部掉转炮口打向清朝的舰队。
他才不在乎这些人互机打来打去,他要的是趁机削弱贺琬的水师力量……
弗雷德里克·揆一,瑞典人,为谋生路,他早年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任职。出色的能力使其在政界展露头角,经历各种职阶,成了琉球总督。
荷兰东印度公司已在琉球盘据了三十余年,将琉球作为对东亚进行掠夺性的贸易的基地。
他们对琉球进行殖民统治,同时掠夺的原着民,并在闽、粤收购米、糖、生丝、瓷器转运各国,牟取高额利润。
揆一相信,只要不出意外,若干年后自己就可以在巴达维亚当上大总督,统治整个荷属东印度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