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吗？”

比比东闻言，身子猛地一僵，

双手也不自觉松开了宋阳的胳膊，脸上满是挣扎与纠结之色。

千仞雪，那是她在这冰冷世间仅存的血脉羁绊，

虽因种种缘由，母女相处时光满是复杂况味，可血脉亲情哪能轻易割舍。

教皇之位，是她多年来用血泪与智谋拼就，

罗刹神位更是承载了她复仇路上的艰难攀爬，

一朝要尽数抛却，怎不让她彷徨。

比比东眼神游移，泪水止不住又簌簌滚落，

“没有了复仇，我这些年所受之苦，岂不都成了笑话？

可若真能回到过去，不再被那噩梦纠缠……”

比比东喃喃自语，内心天平剧烈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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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静静看着比比东，未有催促，

对于这件事的选择，宋阳不会善加干涉。

良久，比比东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宋阳，双眼虽还泛红，却透着决然，

“若能重活，抛却这满心仇恨，不再被命运践踏，我愿一试。

雪儿……”

宋阳微微颔首，伸手打断了比比东要说的话。

“先不要急着下决定，我还会在次滞留一些时间，

你要想清楚，想清楚之后再告诉我，

但不管你怎么选择，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走的时候也会带你走，

今日，你先回去，”

比比东心头一震，抬眸望向宋阳，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有惊愕、有感动，

还有一丝对未知前路的忐忑。她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终是默默点头，轻扯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好，我回去想想。”

宋阳看着比比东有些没落的身影，内心还是有些复杂的。

不管是以前看小说还是动漫，

宋阳是真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