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荒的营帐中,江镇檀正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沉思。
“大将军,一只灵鸟落于我军前方,气息似王爷。”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恭敬的单膝跪地,手中托举着一只灵鸟。
“嗯,退下吧。”
江镇檀伸手一招,灵鸟便飞到了他的手里。
他将自己的一缕气息摄入其中,灵鸟瞬间化作一道灵光,钻进了他的脑海。
“胡闹!”
片刻之后,江镇檀脸色阴沉的,一掌将身前的桌子拍碎。
随后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圣阳宫不可能跟他们一条心,最好的结果就是押注两边。
说不定虞逸云他们将要做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北黎!
思虑良久,江镇檀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宁儿。”
身穿一身盔甲的江宁走了进来,拱了拱手,“大将军。”
“叫父亲。”
江镇檀目光严厉的看着江宁。
“军中无父子!”
江宁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江镇檀败下阵来,目光柔和了一些,扔出一块令牌,
“去北黎传话,明日斗将,败者撤军三万里。”
江宁接过令牌,脸色大变,
“为什么?没了天险,北黎可直入我东荒,我军拿什么抵挡?”
江镇檀又严厉了一些,“这是命令!”
“是。”
江宁咬了咬牙,转身往营帐外走去。
当他即将迈出营帐之际,江镇檀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回,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颤抖,
“脸上的伤疤,为何不将其祛除?”
江宁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走出了营帐,只有一道声音缓缓飘了进来,
“外伤易愈,心伤难合。这是铭记,也是痛!”
……
不久后,江宁将消息带到了北黎的营帐,
一名士兵快步来到主帅帐前,将令牌递了上去,
“禀报将军,东荒派人送来契约,下了战书,明日斗将,败者退军三万里。”
北黎主帅刚接收到灵鸟带来的消息,又听闻士兵的汇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虞逸云那小子的命还挺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