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显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夜影殇，以后别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禁锢被解除，柳如梦悠悠转醒。

她双眸凝视着慕辰的背影，眼神中蕴含着极度复杂的情感。

自己虽静止不动，却能听见门主与慕辰的对话。

自门主的灵魂禁锢被破除的那一刻起，她才领悟到何为真正的自由。

自己和姐姐在尚为婴儿时，被父母遗弃在深山之中，幸而被路过的夜影殇拾回。

二人为报救命与养育之恩，逐步成为天魔门的中坚力量，而后门主派遣她们潜伏于龙渊王朝都城，为其窃取情报。

夜影殇对于姐妹俩而言，既是父亲，也是老师。

然而，令二人始料未及的是，门主竟然舍得将自己和姐姐送出去。

当然，她也深知，夜影殇当初救她和姐姐时，心中必定是有所图谋。

如今让她和姐姐来到慕辰身边打探消息，稍有差池便是死路一条。

也许在夜影殇心中，将姐妹俩一同送给慕辰之时，他已然决定舍弃这两颗棋子了。

慕辰此刻抬眸凝望着黑云压城的天空，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

“咔嚓！”

一道闪电就劈在摘星楼旁边。

“啊！”

柳如梦毕竟是女人，即便是拥有天机境初期实力的她，依旧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慌地朝慕辰靠近一点。

“咦！你怎么还没走？”

慕辰闻声转过身来，一脸诧异地望向柳如梦。

“走？”

柳如梦一听愣住了。

她没听错吧？

慕辰竟让她走，走去哪？

“念在你被夜影殇操控的份上，我今不杀你，去找你姐姐一同离开吧，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慕辰神色越发变得冷漠，就仿佛面对的是毫无关紧要的人。

“呃！”

柳如梦闻言身体微震。

她感觉此刻的慕辰，变得极为陌生。

这还是在裳雨楼，逗自己与姐姐捧腹大笑的那个男人嘛？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柳如梦抬眸看向慕辰，眸底闪烁着一抹光芒。

她骤然发现，自己似乎需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