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轻微地抽搐着。
那些铁丝网已经在他身上勒出了无数的血痕,将他破碎的衣服布料摁进了伤口深处。
可怕的疼痛正在蚕食着他的意志。
相比于喷泉池里的那些受害者,此刻椅子上的男人正处在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地狱里。
……
这就是前不久被猎人从亚登村里掳走的鳄鱼。
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这几天把楠薇城闹得鸡犬不宁的猎人们。
鳄鱼一共没了八个手指头,十来颗牙齿,一个眼球,至于身上多出来的一些东西,他自己已经数不清了。
仅剩的一个眼球能看到的画面非常有限,他只知道自己搞砸了,仅在着手调查这些人的下落的第二天就遭此大难。
鳄鱼自己本身就不是善茬,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很清楚眼前的这群蒙面人没有打算放过他。
即使他一开始就很配合地把对方想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出来,他也没命活。
但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是,眼前这些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半个问题。
从进门开始,除去那几个像雕塑一样往四周围一站就不再动弹的,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负责整理那些“工具”,一个负责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使用在自己身上,那种冰冷到极致的默契配合,让人感觉他们不是在严刑逼供,而更像是在修理某件故障的机器一样。
这个过程长达数十分钟。
他们都没有过任何交谈。
一直到大厅左侧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一名没有蒙面的黑衣人。
鳄鱼虽然已经瞎了一只眼睛,但他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名黑衣人冷峻脸庞上那泛着轻微蓝绿色光的眼瞳。
那人来到鳄鱼面前,冰冷地端详了好一会儿。
他似乎对同伴们的进度并不非常满意,示意其中一人让开,亲自接管了执行酷刑的位置。
在众多的冰冷器械中他选择了一把小号的金属钳子,随后缓缓蹲下身来,将他那诡异的蓝绿色目光聚焦到鳄鱼的脸上。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还留着你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