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年前的赵清禾,皇后敛去笑意,“皇上对赵氏女终是有眷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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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颐伤势已处理好,可一直昏迷不醒,房门外响着越王斥责声。
“不是无碍性命吗,为何到现在还不清醒!”
府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吓得满头大汗,“王爷恕罪,小的尽力了,本是不碍性命,可赵姑娘喝不下药,致使高热反复,生生耽搁至此。”
“小的惶恐,赵姑娘像……像是没有求生欲望,不肯配合,汤药喂不进去小的也没办法。”
越王一拳砸在廊住上,重重喘气,随后大步迈进房间。
令颐昏睡着,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惨淡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越王深吸口气,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口吻,“把药喝了。”
床上人一动不动,越王再次开口仍是没反应。
“本王让你把药喝了听到没有!”
越王烦躁至极,压抑的愤懑难以克制,他知道,她意识是清醒的,更明白她此举何意。
难道做他的女人让她这般难以忍受?
过去求娶被拒,让他一国亲王成了笑话,如今他的碰触又让她如此反感,反感到要借故死去。
被美人厌恶至此,皇家子与生俱来的骄傲被击碎一地,他恨得想一掌将人拍死,可这样不过是成全一心求死的她,她若真死了岂是他想要的结果。
越王又气又恨,又闷又痛。
“赵令颐,你以为这样死了就能解脱?拒不服药形同自戕,想拖着你族人一起死吗!”
女人仍旧没有回应,越王气极,拿起药碗,动作强硬地掐住她脸颊,“给我喝了。”
手下触感灼烫,越王心一惊,松开钳着她的手。
轻轻翻开女子眼皮,只见那灰暗的瞳孔全无转动。
整个人烧得不省人事,可她竟也能凭意志拒绝服药。
今早的人还如玉兰花瓣一样皎洁柔软,被他抱在怀里,眼下却似北风吹落的残叶,可虽枯萎凋零,却依然坚持着一份倔强,让人心怜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