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面不易,长乐街有家雅轩茶楼,离这里不远,是在姑丈名下,若有事或是需传递消息,就去那里找位叫沈今安的公子。”
这次殉葬的事扶盈也听说了,对景隆帝的恨又多了一层。
“太子情况不乐观,虽挺过了这次,却不知哪日又会一命呜呼,你要提早为自己想后路。”
姐妹俩又说了片刻,直到听到太傅和明王准备离开。
太子身体这会儿还算精神,坚持要送恩师出门,几人朝府门走去,元锦书跟在他们身后,那双剪水秋瞳总有意无意落在太子身上。
走到府门外后,明王同太傅话别,太子则交代茗山将送给恩师的礼物放去马车上。
见父亲同明王说着话,太子身边的小厮也去忙碌了,此刻只太子独立在一处,元锦书不动声色地朝他移步过去。
“这里风大,殿下当心身子。”
凌恒嗯了声,而后没再开口。
确定无人注意这边,元锦书敛下眸子,轻柔的声音透着惆怅,“离京这几年父亲一直牵挂殿下病情,时常给殿下去信问候,我也曾寄过几封信。”
“父亲的信笺殿下每次都回,我也很担忧殿下,却不曾收到一次回信。”
凌恒礼貌一笑,“多谢关心,只是你与恩师在一起,我给恩师回信便可,相信恩师也会转告。”
元锦书情绪黯然下去,带着隐隐的失落,“我与殿下相识多年,也算熟识,总是要单独问候得好。”
凌恒面不改色,“男女有别,私下传书有悖礼教,传出去对你我名声都不好。”
元锦书白净的脸微微涨红,含情凝睇的眸子被一层幽怨笼罩,水雾渐渐凝结,又在流出眼眶之际侧转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