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过去我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读书,骑马,射箭,游街……可自从病了后日日困在这东宫,似坐牢一般,如今有机会出去我倒是求之不得。”
南缃长哦了声,暗暗窃喜这样更好,也省得自己良心不安。
“不光如此,你也能趁此机会见见你师父,想来你也很想他吧?南海和南临相接,也可以顺道回你家乡看看。”
凌恒说得来劲儿,对上南缃愣怔的目光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止住了话,略带歉意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想让她回家乡看看,是不是惹起你伤心事了?”
南缃摇摇头,转身前去铺床。
凌恒以为她不高兴了,赶忙宽慰道:“当然,要是你不愿去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
“怎会不愿。”南缃忙着手里活儿,头也不抬地说着,“有机会回家乡我也高兴,你若同意我感激都来不及。”
凌恒这才放心,他释然笑着,“那就好,到时我们先去医仙那里,之后就去南临,你若高兴我们可以多待些时日。”
凌恒还在兴奋的规划着行程,南缃却听得心起酸涩,她诓了他,难为他还为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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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缃便寻了机会出府,前去雅轩茶楼见姑丈。
“是南临知州指证父亲说了那些大不敬之言,此人是陷害父亲的关键人物,我早就想查他了,可奈何没有机会。”
南缃与姑丈说着自己计划,“我平日无法离开京城,即便出京到了南临,以我身份怕也难以接触到知州官府。”
“现在好了,有太子同行,正好借着这趟行程回去查案。”
这些孩子们为家族平反的决心让沈复感动又欣慰,“事情能赶到一起,也是机会难得,可见有志者上天都会相助。”
南缃却笑出声,眼里是狡黠的坏笑,和一抹隐隐的惭愧,“哪是上天促成,都是人心算计。”
沈复琢磨着这话,“你是说……”
“其实太子的病症我是可以尽数治愈的,不过是故意在景隆帝面前说那些,为的就是争取到出京回南临的机会。”
想到昨晚凌恒说的话,南缃心里有些愧疚,他处处为她着想,却不知自己都在她的算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