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妍挣脱着仆从的手,疯了似的叫骂,“还有赵令颐你这个贱蹄子。”
“脏心烂肺的狗东西,老娘早晚扒了你皮,把你那身臊骨头剁烂了扔茅坑里喂蛆!”
院中人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满口的脏话,若非亲耳听到谁能相信这是从个千金闺秀嘴里说出来的。
妥妥的市井泼妇啊。
许昭妍被强行拖了下去,直到咒骂声远去人们久久没回过神。
再看回赵令颐时,越王眸色深沉,下人也都识趣地散了去。
回到房间,越王立在窗前沉声半晌。
先前还纳闷儿,她做了那么多绣品,最后却一个个不见去处,今日算是解开了谜团。
“王府缺你钱了吗?让你这么去赚钱贴补。”
“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令颐轻声道:“这种事情不便动用府里钱,不然出了事只会给你惹来麻烦。”
照理说她是为自己考虑,越王不该生气,可她宁可辛苦地赚钱也不愿意用他给的钱,这么明算账何尝不是与他生分,把他当做外人看。
他本心真希望她能事事依靠他,将自己一切托付给他。
越王垂下眸,可她为他考虑的这份情不能不领,但又领得酸涩。
照拂赵家一事他不是没放在心上,前两日也刚探过父皇口风,听得出来父皇对赵家还是没有恻隐,这件事他确实也为难。
没能帮到自己的女人,让她受这份辛苦,越王愧疚,“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不要这么想,你已经对我很照顾了,我很感激。”
夫妻间还需感激吗,越王心头苦涩,在她心里始终是拿他当外人。
越王没有阻止赵令颐继续做绣品,自己现在帮不上忙,若再不准对方想办法实在有些过分。
也许她也清楚,做绣品换的那点钱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在她看来或许好过什么也不做,为家人做点事她心里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