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诚惶诚恐道地叩着首,“下官不知实情,无心叨扰了殿下行程,求殿下宽恕。”
凌恒沉眉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阮知州蹭了把额上细汗,恐慌的心这才微微安放,起身后又笑脸奉承,“不知殿下此次因何缘故来南临,若有需下官效力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环顾了眼房间,“这客栈太简陋,怎么屈尊殿下在此,下官家宅离这里不远,不如殿下移驾至下官家中,也好给下官招待殿下的机会,其他事再由殿下随时吩咐。”
“不必了。”凌恒语气平淡,“本宫不想打扰任何人。”
“哪里是打扰,殿下能下榻家中,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气,还请殿下赏脸。”
凌恒叹息,“本宫多年前受伤中毒,数年来太医院尽心救治,然终不得痊愈,幸而今年初太医院研制出新药,挽回了本宫半条性命,不过余毒仍是未清。”
“南海医仙闻名于世,可多年来寻人困难,难得探听到医仙下落,本宫此次便是幕名前来,寻访救治之法。”
太子为救皇帝挡箭中毒一事天下皆知,身在官场的阮知州自是清楚的。
得知太子是为私事而来,并非公务,弄清情况的阮知州这下放心了。
只要不是公务就好。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阮知州陪笑道:“既如此殿下更要移驾舍下,下官必派出人手帮殿下寻医问药。”
凌恒假意推脱,阮知州怎可能放过,这可是东宫储君呐,人都到了自己管辖地怎能不请对方到家里。
“只是本宫是微服出京,此事不便声张。”
“下官明白。”阮知州一口应下,“下官绝不对外透露殿下行踪,殿下尽管放心。”
说罢赶忙交代小厮,让他回去安排客房,准备接驾。
小厮领命后朝府邸飞奔而去,又惊又喜的人跌跌撞撞跑到正房拜见女主人。
阮夫人正同女儿在屋里调香品茶,就听小厮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一通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