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达官显贵聚集地,玉清观又是帝都最大的道观,是以越王所到之处有不少人认出他来,上前与他寒暄问候。
再看越王身边戴着面纱的女人,她左侧脸上垂下的发髻虽有意遮掩,但还是能看到隐隐露出的伤疤,京城的贵族高官都知道越王府起火侧妃被毁容一事。
不猜都知道这女子是何人,不禁暗暗感慨:一个毁了容的女人竟还能得到越王如此看重。
出来走走心情总能变好些,看出令颐眼间也开阔不少,越王很欣慰,往后的日子一有时间便带着她外出透气。
久而久之,越王宠妻的名声传遍了高门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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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赵氏女用了什么手段,若说过去的她凭着姿色引诱越王宠爱,可如今都毁了容了,怎得还能让越王那般痴迷。”
皇后寿辰这日宫里举办了隆重大宴,嫔妃宗室们都到了齐,宴席间,带着面纱的令颐不免成了众人话题,几位嫔妃暗地里嘀嘀咕咕。
越王却浑不在意,携着令颐向皇后祝寿,皇后笑微微的举杯回敬。
饮过后又慈爱道:“越王和赵侧妃相敬爱重,宫里都传遍了,真是皇室的一段佳话。”
淑妃听了这话朝皇后投去憎恶一瞥,皇后的话分明是在讽刺她:越王宁可守着个丑八怪也不理会她的侄女。
自太子康复后皇后又拽了起来,逮着机会就暗讽几句,那耀武扬威的得意模样让淑妃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女人脸。
谢过皇后,越王和令颐坐下身,景隆帝看着儿子,眼神淡漠又夹杂着神伤。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暗杀太子一事就是越王所为。
说到越王这个儿子,他的才华和魄力景隆帝是欣赏的,也知道他有做一国之主的能力,可想到他对手足下手,景隆帝难免不快。
可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何尝不是个逼宫夺位,不敬不孝的逆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说儿子,再多说一句,儿子这点兴许还是继承了他。
对于越王,景隆帝有喜欢也有不满,可那不满又无法言说。
不疏不近就是他的态度,也算全了父子最后一点体面。
宴会散去后宗室们陆续出宫,众嫔妃则陪着皇后在御花园继续畅聊。
待到时间渐晚,嫔妃们也相继告退,皇后却唯独留下了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