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与沈复等人到底是罪奴百姓,权利有限。
就说查那些嫌疑官员,他们是无论如何无法踏足其府邸探查的,但要是大理寺出手,定比他们快且有效得多。
“只要天子肯下旨查案,一定能查出些东西来。”
发现了这么大的破绽,凌恒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口答应了下来,承诺南缃定想尽力促成此事。
见他答应了,南缃说了句多谢,而后走出房间。
凌恒还想再说话,想跟她说希望她不要对自己有怨恨,希望他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可凌恒也知道现在的南缃没心思谈这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助她达成心愿。
翌日下的早朝,凌恒便去御书房向君父禀报此事。
正巧这时皇上也派人前来告知,命他去御书房议事。
凌恒到时就见母妃也在这里,德妃眼角眉梢挂着喜色,像是有什么好事。
听说儿子有重要事宜求见,景隆帝询问是何事。
凌恒将赵家案子可疑之处尽数告知,为免引出多余事端,他并没有说是授南缃意思,只说是自己在南临时曾无意中看到了赵家案底,南缃也是意外发现被没收的家财与现实不符。
“父皇,这么大漏洞绝对有问题,其中原为何故,相信父皇也能猜出一二。”
凌恒甩袍跪下,郑重道:“既有问题,自不能坐视不理,儿臣恳请父皇下旨重审此案,若父皇信任,儿臣愿亲自监督此事,请父皇准许儿臣负责彻查。”
话说完许久没听到回应,凌恒望向御座上的天子,就见他一直肃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凌恒又一次唤了父皇,景隆帝这才慢悠悠开口,冰凉的嗓音带着不满,“你可知赵家的案子是谁定下的?”
凌恒猜到了父皇意思,老实回道:“儿臣知道,是父皇。”
景隆帝一声冷笑,“亏你还知道。所以你提出这些是在质疑朕了?还是认为朕是个昏庸无能的,断错了案?”
“不,父皇误会了,父皇居庙堂之高,有些事难免不清楚内情,易受下面人蒙蔽,可拨乱反正也不失为明君之举。”